製造者(2 / 2)

“所以,如果是一個成人重量的木偶,他是沒有辦法動起來的嗎?”

“先不需要使用控製的絲線承受不住,要想操作好,必須要雙手持平,木偶應該越輕越好。一個人操作那麼重的應該是沒有辦法的。”

“嗯,你們很有道理,差點我們就走錯了方向了。”老人的信息很有用,我們一直認為凶手是在尋找好的木偶素材,但事實上這個木偶根本不可能上台,他可能並不是為了興趣愛好而殺人,而是他的興趣愛好是殺人,看似沒有區別,然則差距很遠,目的不一樣,工作的方向也不一樣。“戲服應該很難做吧。”

“是啊,戲服我們能做出來,但是大戲服那可是費神了。現在也沒多少家能接這種活了。”

“那剩下的都在哪裏?”

“北二胡同那裏有一個老店還在弄這個,要做不下去了,日子過得好像很苦,不過那個是楊家的傳承,老一輩不讓他們斷。”

“傳承?”

“是啊,在老時候,這種產業都是息息相關的,戲服和木偶一輩一輩傳下去,誰也離不開誰。”

“那都有哪些比較出色的戲服傳承?”

“李和黃家,不過好像聽已經不做了,具體地方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也很久沒大表演了,戲服也很久沒換了,都是自己在改,在一些胡同裏瞎玩。”

“謝謝大家。”我覺得基本上沒有太大的線索了,跟老人們道了謝,“木偶戲大賽一定會準時開放的。”

我們回到車上,沉默了很久,我突然把自己的想法出來,“我們或許進入了一個誤區。通常一個表演者都喜歡讓觀眾認可自己,但是這隻是表演者。我們一開始就把他定義成一個表演者根本不對,他根本就不可能表演,一個表演者對這些信息不可能不知道!他對我們木偶戲大賽這個消息根本不感興趣。”

鄭雅月愣了一下,“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表達的是他可能隻是一個製作者,他用屍體隻是為了表現他在上麵留下的一樣東西,就比如假設是戲服,他隻是想用屍體來襯托他的戲服做得比較好。”

“那為什麼要用屍體,活人的可塑性不應該更強嗎?”

“你會進入戲服店嗎,或是看戲服模特嗎?”

鄭雅月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會。我想也沒多少人會去逛這種店了。”

“對啊,活人沒有觀眾,死人到處都是觀眾。人類對死亡的好奇心是斷不了的,在一些國家很多人都有死亡崇拜的,他們會認為死者身上的東西非常神聖。”我認真的看著鄭雅月的眼睛,“具體凶手留下的東西還要看鄒若光他們的報告,但我們可以把注意力也放到尋找一些瀕臨破產或已經破產的歐式服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