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明還是被請到了辦公室,這個的鐵質房間裏,4個人把黃玉明盯得瘮得慌,他雙腳並攏,向後收縮,蜷縮在凳子上。在這種沉默密閉的環境下,一個人的緊張情緒會被無限放大。在古代,審訊室都是在一個陰暗的黑屋就利用了人的這種應激反應。
吳智輝兩隻腳搭在桌上,右手的圓珠筆旋轉成複雜的環形,他:“你前麵你們,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除了你,還有誰在經營那個企業。”
黃玉明扭動了一下身姿,明顯感覺被警察請喝咖啡的感覺不好受,“對啊,我當年辦公司的時候還有一個楊家傳承者一起設計。”
鄭雅月搬來了一台筆記本,“他的全名叫什麼?”
“楊飛龍。”
林靜把電腦轉向黃玉明,圖片上顯示了一群楊飛龍的人像。“是哪個?。”
“第二排的左起第三個。”黃玉明手指上去。“不過我已經很久沒看見過他了,自從我們兩個破產後,聯係就非常少了。”
鄭雅月把這個人的資料放大,我和吳智輝靠在黃玉明旁邊,一左一右搭在黃玉明肩上,三人一起認真的看資料。楊飛龍,8歲,漢族,服裝廠內衣設計師。楊飛龍的資料也非常簡單,一張寸的照片,隻知道他留著一個藝術家的長發,絡腮胡加個很正的國字臉。這種人在人群中很好辨認也很不好辨認,他們的特征很明顯,但是每個人這樣打扮就分辨不出來。
鄭雅月嚐試像尋找黃玉明一樣找他,但是結果不盡人意,隻能找到身份證上麵的地址,這種位置很難找到他。
吳智輝看鄭雅月弄了半,抬頭看著黃玉明,“你們還有什麼聯係方式嗎?”
黃玉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告訴他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看來已經換過號碼了。
我問:“他和你開過店,應該也是對這種傳統手藝有獨特的感情,你們這些傳承者還有什麼聯係方式嗎?或是有什麼基地,讓你們每段時間聯係一次。”
黃玉明:“有的,老一輩都喜歡在一個絲綢店裏進貨,他們會在那裏一個月的5號碰頭一次。不過現在老一輩都不在了,不知道他還遵守這個規定嗎?”
鄭雅月問道:“你還在遵守嗎?”
“我遵守我還聯係不到他嗎?不過他從以前就比我遵循這些規則,當年,我們為了這個廠子還吵得不可開交,最終,還是經濟堅持不下去,被迫關閉的。你給我看的戲服,我也有熟悉的感覺。不過確實比我們做得好。”
我:“所以,你也在懷疑他?”
“不知道,他是個偏執的人。否則也不會倒閉後直接消失了。”
“好像你們的感情並不太好。”
“他把所有的設計圖本都帶走了,我覺得很難有人跟他好了吧。”
“那我們去找他吧。”
…
絲綢店,店麵還保留著古樸的痕跡,上麵的匾額是一塊厚重的實木,表明它曾經的輝煌,上麵被擦拭得幹淨,朱定走進店裏,一個熱情的大娘接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