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的一中午,柳青青一身藤甲裝,站在觀瀾山關隘中間,低頭凝望著下方,顯得英姿颯爽。

觀瀾山關隘下,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片,一眼望不到邊。

柳青青由近及遠的逐排看過去,良久後發聲道:“這次大玄國的無道昏君,攻擊我大越國,幸得各位將士齊心協力,趕走敵人,保我大越疆土。

所以本王決定,每位將士入關之前所得。歸個人所有,不必上交於國庫。

另外,戰死戰傷戰殘的將士,經統計無誤後,將另有封賞。

本王在柳寨舉行了慶功宴,不急於回家與家人團聚者都可以參加,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回家的將士也要時刻保持警惕。隨時聽候國家召喚。

“開關。”

柳青青高喊一聲。

“謝越王大人。”

關下齊聲高吼,聲震群山。

“果然是人性本貪,我一所得歸個人所有。所有人的臉上都喜笑顏開。”柳青青走到關上一個陰暗角落道。

“正所謂各取所需。你得到了人心,保住了江山。他們得到了錢財,改善了生活,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雙笑道。

“也是。”柳青青連連點頭。

“神使大人不是失蹤了麼?什麼時候找到的?”方猛老遠喊了起來,仡濮跟在後麵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就在柳甲出發的那”。雙回道。

“可是聽柳甲還在尋找之中呢。”方猛挖苦的道。

“的確還在尋找之中,我的飛行器當時丟失了,當時正在尋找之中,都是讓他辦的。可能他搞混了。”

方猛心中吐血,他娘的,這也能解釋的過去。

仡濮則拿出了一份戰損人員名單,在和柳青青核實起來。雙和方猛也都圍攏過來。方猛死傷的人數最多,也顧不得和雙鬥嘴。

直到所有人員都過了觀隘,四人才封了關,命人把守。

跟在隊伍後麵慢悠悠的向柳寨進發,一路上柳青青問了一些攻城拔寨的情況,仡濮方猛自是誇誇而談,顯得自己多麼英明神武。雙則做了一路的傾聽者,時間倒也是不覺得難過。

柳寨的慶功宴,並沒有開得人山人海。征戰數月的寨民,大多還是選擇了回家報平安與家人團聚。能夠參加宴會的大多還是柳寨的寨民和各寨的寨主?

當然慶功宴前的祭儀式必不可少。

“這次祭的詔書和人員名單呢,可曾安排好。”

烏毒望著圖滕柱前巳擺放好的祭品,問柳青青道。

“兩位王爺勞苦功高,所以本王決定,讓兩位王爺的家人,享受這一次太陽神的祝福,讓他們都能平平安安,遇難成祥,就像神使大人一樣。

詔書已派柳甲送達兩位王爺,不知有無遺漏之處?如無遺漏,請將之交給大祭司祭。”柳青青側頭向方猛仡濮道。

“這……。”

方猛麵現難色,臉上漲得通紅。

“我看方王爺也是忘了,到底詔書在他那,還是在我那?我們都下到住處找一找吧!”仡濮忙給方猛解圍。

“也是,也是。”方猛借坡下驢,跟著仡濮下山往住處去了。

柳青青,雙,烏毒,三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配合默契。

“早知是這樣,就不這麼急急忙忙趕回來了。又上了那娘們的當。”方猛氣急敗壞的道。

“我看這是真真假假,真假難辨。我們這大把年紀也都白活了,被那子玩弄如鼓掌之中認命吧。你回去拿詔書。我也假裝回去一番,誰知道他會不會派人跟蹤我們,以後若無必要,就不要碰麵了,就此別過。”

仡濮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片刻之後,方猛拿來了詔書,仡濮卻是來得更晚一些。

待烏毒祭完畢。燒了詔書,慶功宴終於開了起來。

柳寨一個空曠的大廣場上,坐無虛席,大家圍坐在火堆旁,唱歌跳舞慶祝勝利,但是階級還是很明顯。

“來來來,我家汝留都長這麼大了,讓外公抱抱。”

方猛一臉慈祥的從芳菲手裏接過孩子。

“哇哇……。”

汝留突然看見一個陌生的大胡子。一下子嚇得哭了起來。

芳菲忙搶過孩子。

“汝留不哭,汝留不哭,汝留最乖的,爹,你嚇著汝留了?”

芳菲似乎很生氣,就像一個老母雞,嗬護著雞一樣。

“嶽父大人婿……。”

真無壹一直站在芳菲的身後,現在才找到機會插上話,哪知還沒完,就給方猛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