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悟空也不是吃素的,她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你還有臉自稱是老夫?我看你就是老匹夫一個!臉皮比磚頭還要厚!你這樣倚老賣老的人,死了都不多,還有啊,別跟老娘我說什麼尊老愛幼,我們尊敬的是那種值得尊敬的老人,而不是你這種徇私枉法,包庇別人的小人!要是朝廷上的官員人人都跟你一樣,那大楚豈不是要滅亡麼?!”

段誌雲被悟空氣得都快吐血了,可偏偏人家理由都是一套一套的,他根本就說不過她,索性他也就不說了,隻是盯著段詩沫求原諒。

段詩沫也是鐵了心不會原諒,所以她在段誌雲剛碰到自己裙擺的時候,直接就翻個白眼,然後往後倒過去。

楚昭亦的魂都快被她給嚇飛了,他連忙從背後接住她,哎呦天啊,段詩沫可是皇兄心尖子上的人,這已經被打成這樣了,要是再摔出個什麼好歹來,那自己這個跟著出來的王爺,豈不是要跟著倒黴麼?還是倒大黴的那種,再說他也舍不得段詩沫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傷害啊,要知道,段詩沫額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全呢!哪裏還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呢?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找郎中的時候,人群早已炸開了鍋。

“沒想到尚書大人的品行這樣差,當初我還看他們家二小姐尚未許配人家,想給他們家說一門好親事呢,現在看看,嘖嘖嘖,算了,還是不去害別人了。”

“就是就是,寵妾滅妻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對自己的嫡女動手,還把人給打暈了,真是惡劣之際,老爺,以後咱們再也不要跟他們家來往了。”一個夫人挽著以為官員的胳膊說道。

那官員見了點點頭說道:“這樣的人,真不知道當初的老尚書是怎樣提拔他的。”

“品行這樣惡劣的人,我們怎能與他共事下去呢?我看咱們還是聯名上書,把今日的事情跟皇上說清楚,這樣也好讓皇上看清楚尚書大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說話的是阮釗,他本就是丞相,在朝中不說是一呼百應,那也是有一定的擁護者的,所以他一開口,那些官員們紛紛附和著。

段府現在就像是個菜市場一般,又吵又鬧,忙著拆靈堂的家丁們看到這樣的情況,誰也不敢動彈,隻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段誌雲急著解釋道:“我,我還沒碰到她,她就暈倒了,是她自己暈倒的!跟我沒有關係!”

“你胡說,我明明就看到你推了我家主子一把!我家主子本來額頭上就有傷口,今兒又被你打的那樣嚴重,哪裏禁得起你推搡呢!你若是今兒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就是豁出去姓名也要告到皇上那兒去,叫皇上評評理!”元路是真心擁護著段詩沫的,她見段詩沫這樣不省人事的樣子,實在是著急,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了,站起來指著段誌雲的 鼻子就說道。

段誌雲聽了也不敢說話,因為他的確是碰到了段詩沫的裙擺,可他可以發誓,自己根本就沒有用力,但是現在人家誰還會相信自己呢?他一瞬間就懂得了什麼叫做有心無力。

元路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口就季公公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季公公說完之後,原本吵鬧的人群頓時就安靜下來,院子裏所有的人紛紛跪下來叩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昭南進來之後還沒站穩就看到段詩沫倒在了楚昭亦的懷中,他頓時就急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元路,你要朕評什麼理!”

“皇上!”悟空忽然大喊一聲,然後跪在地上,揪著楚昭南的衣擺不放:“皇上,你可要為詩沫姐做主啊!”

悟空這一嗓子叫的那叫一個淒厲!要不是白天,大家還以為是見鬼了呢!

楚昭南看著嚎啕大叫的悟空雖然覺得是莫名其妙,但他還是很理智的從楚昭亦手中把人接過來,然後說道:“快去請郎中,先救人再說!”

“是!”

季公公和楚昭亦是一起出去的,楚昭南則是抱著已經不省人事的段詩沫去了她先前住的院子,安置好了之後,這才對悟空說道:“你把剛才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給朕說一遍,朕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把詩沫折磨的這樣慘的!”

悟空也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將剛才的事情全部如實說了一邊,然後那些還沒有離開的官員們也紛紛點頭作證,阮釗更是站出來說道:“皇上,臣以為,兵部尚書段誌雲品行惡劣,毆打宮中妃子不說,剛才還辱罵了當朝公主殿下,所以根本就不配做這張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