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等附議!”眾大臣們見縫插針地拱手說道。

楚昭南聽了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們說的都是一方麵,朕想等詩沫醒了之後在做調查,今兒實在是太亂,你們都先回去吧,有什麼事兒,留著朝堂上再議。”

皇帝都發話了,那些人哪裏還有留下來的借口,紛紛出去走人了。

原先還熱鬧無比的段府,頓時就變得冷清至極,有些眼皮子淺的丫鬟家丁已經打包好了東西,做了隨時走人的準備。

楚昭南一直守在段詩沫的床前,段誌雲則是跪在床邊瑟瑟發抖,他害怕段詩沫醒不過來,也害怕她醒過來。

害怕醒不過來是因為,要是她真的因為這事兒去了,那自己原本毆打宮妃的罪名就會升級成為蓄意殺人的罪名,他希望她醒過來是因為,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剛才的確是自己衝動了,那他也是急眼了才會這樣做,不過他在害怕著,依著段詩沫的性子,就算醒過來之後也不會為自己辯解。

因為他實在是太了解段詩沫了,否則段詩沫也不會這幾個月都在宮中,連一點兒要回來看看的意思都沒有,並且一點兒往來都沒有!

等郎中到的時候,楚昭南皺眉了,他撇了撇嘴道:“季公公,這是怎麼回事!朕讓你找郎中,你怎麼找了這個人過來!”

楚昭南嫌棄,是因為季公公和楚昭亦招來的人實在是磕磣,渾身破破爛爛的也就不說了,居然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頭發也是亂糟糟的結成了塊狀,更別說身上粘著的髒東西了,元路和元香也是捂著鼻子往邊上站了站,楚昭亦卻說道:“皇兄,您別看他衣著怪異,但他卻是有真本事的,街上的乞丐們生病沒錢去看病,都找他,而且他也不收錢,醫術又好,正好我和季公公出門碰到,所以就把人帶過來了。”

“是啊,皇上,奴才還是費了好一番口舌這位乞醫才願意來看病的呢。”季公公擦了擦汗說道,他早知道就讓這個乞醫收拾收拾了,不然也不會被主子用這樣的眼光看待。

楚昭南揮手說道:“算了,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了,你就試試吧,要是人醒了,朕會給你好處的。”

那乞醫卻擺著臉說道:“你以為我是見錢眼開的人麼?我不過是看在跟這為姑娘有緣分,所以才會答應了過來看看的,不然,你就是花金子來請我,我也不會去!”

“乞醫大人,您還是別計較這些了,趕緊給我們家主子瞧瞧吧,主子已經昏迷多時了。”元路抿著唇說道。因為她先前在宮外的時候也是聽說過這位乞醫的。

乞醫見了從腰間抽下一根紅繩,然後讓元路係在段詩沫的手腕上,隻見他三指按在紅繩的一端,靜默了一會兒之後,乞醫這才說道:“這姑娘是怒火攻心,在加上臉上的傷口,還有額頭上的,才會暈倒的。”

“那怎麼樣?人不要緊吧?”楚昭南見這乞醫還真有兩下子,便不再在意身份了。

“看我的。你,去找些茶葉來,要上好的綠茶!”乞醫拍著胸脯,然後對著季公公說道。

季公公誒了一身,然後就出去拿東西了,片刻之後便拿來了,隻見乞醫從桌上的茶葉罐中拿出了一些茶葉,然後放在嘴裏嚼了兩下,接著就將那團已經被嚼爛的茶葉揉成小團子,然後放進了段詩沫的鼻孔中。

眾人對於這樣怪異的治療方法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所以都表示懷疑,還有好奇,不過還沒有一口茶的功夫呢,段詩沫便漸漸的醒過來了。

她臉上紅紅的,看著就叫人心疼,礙於楚昭南在場,楚昭亦也不好上前來表示關心,隻好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段詩沫。

楚昭南拉著段詩沫的手說道:“你不要緊吧?”

“皇上!我不過是回來吊唁罷了,居然會被他這樣冤枉!我連靈堂都沒有踏進一步,竟然就要被他打成這樣,今日若不是皇上來的及時,恐怕我就要命喪黃泉了!”段詩沫回過神來之後,便一邊掉眼淚一邊說道。

楚昭南看著她的淚珠子心疼無比,隻見他親自擦了擦她的眼淚,然後說道:“你放心,朕會親自為你做主的。”

段詩沫聽到楚昭南這句話之後,才放心下來,隻是段誌雲不淡定了,他哭喊著跪走到床邊拉著段詩沫的手說道:“女兒啊,你可不能這樣對待我啊,我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