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門口,守衛的士兵見是失蹤了一夜的袁將軍回來了,大喜的歡呼起來,早有守門的士兵打開了城門,等看清跟在袁將軍後麵的是誰後,全都大驚失色,因為每個人都聽說了齊府發生的事情,以及當日那個人麵蛇身的妖怪是怎麼衝出城牆的。
不等他們驚呼出聲,袁橫早已一個冷眼瞥了過來,銀鱗滿不在乎的看著這些人的舉動,一路尾隨袁橫去了將軍府。
通過詢問府中的管家,袁橫得知昨夜齊府騷動之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眾人等俱皆平安,這才打消了袁橫想立馬去齊府看看的衝動。
他囑咐管家給銀鱗準備了將軍府內最僻靜的那處院子,吩咐誰也不許去靠近打擾。然後才去泡了個澡,洗去一夜的疲乏,換了身幹淨的衣裳,稍事休憩之後,才騎馬去了齊府。
其實他的吩咐完全的多餘的,經過齊府的那件事情之後,諒誰也沒有那個膽子靠近銀鱗半步。
將軍府的管家現今已五十多歲了,他右腿斷了,拄著拐杖。管家原本是袁橫父親的親衛,與他父親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十幾年,袁橫父親戰死沙場,他也斷了一條腿回來,然後就做了將軍府的管家。
他在戰場上見慣了風浪和血腥,看到少將軍帶回來這個女子,心中雖然有些懼意,可不同於那些沒見過世麵的人一樣表現出來。
管家一言不發地領著銀鱗來到那處院落,才輕聲地說了一句:“姑娘暫時先住在這裏吧,等會我送些吃的過來,有什麼其他需要的,可以直接跟我說。”
銀鱗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管家見她沒有反應就退了出去,方掩上院門,猶豫再三,複又打開,然後說了一句:“姑娘要是沒什麼事兒,還是不要隨便亂走的好。”
銀鱗冷笑了一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然後門也不關,就那麼大喇喇的敞著,管家搖搖頭離開了。
齊府的正廳內,齊越和袁橫對坐兩旁,袁橫一臉凝重,齊越麵色蒼白。
“昨夜聽府中人說你突然失蹤了,去到你的府上也沒有找到人,看到你平安歸來,我總算放心了。”齊越有氣無力的說道。
袁橫看他目光閃爍,不由輕笑一聲:“齊越,你和我說話,還要繞彎子嗎?”
齊越尷尬的咳了一聲,剛才他得到打聽消息的下人回報,說失蹤一夜的袁將軍已經回來了,還把前些日子府裏的那個女妖怪帶回來了。昨晚聽門口的送客的王管事說的時候,有些不信,等他衝到門外的時候,因為一團慌亂,門外一個人影也沒有了。直到看袁橫走進來的樣子,他才確信了。
“她,果真在你府上嗎?”齊越問道。
袁橫點點頭,齊越的臉色更是白了幾分,嘴張了張,卻又沒說出什麼。
袁橫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城北十幾裏處的一片樹林中。她說當時正有一個神君追殺她,千鈞一發之際我突然出現將那個神君打敗救了她。齊越,追殺她的神君,就是刺傷你的那個嗎?”
“你怎麼知道刺傷我的是個神君?”齊越疑惑的問道。
當齊越聽到袁橫說那個八字胡神君在追殺銀鱗的時候,臉上立馬露出擔憂的神色,然後聽到袁橫打敗了那個神君,臉上又立刻充滿了驚訝。袁橫他,竟然打敗了那個八字胡神君?
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即便袁橫他是英勇無敵的少年將軍,可無論如何又怎麼能和那個狠厲的神君相提並論呢,更何況的打敗他了。
袁橫想了想,說道:“她跟我說了一些事情,提到了你怎麼受的傷。”
袁橫見他臉色變幻,垂目不知在想些什麼,於是繼續說道:“我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看她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就先帶她回來了。”
齊越喝了口水壓下又泛起來的嗑意,當日被刺中的地方,雖然不知為何比平常人恢複的更快一些,但是現在仍未痊愈,每咳嗽一聲都牽扯得疼,他緩緩說道:“那她還有沒有和你說別的?”
袁橫看著齊越,一臉關切地說道:“齊越,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管你們發生過什麼事情,你既然已下定決心娶江小姐,現如今你們又定下了婚事,那你可不能辜負了她。你與那個女子終究不是同類,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做個了結。等過些時日,她精神好一些,我就送她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