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看著父親的樣子,躲進了櫃子旁邊的角落處。她害怕了,看著父親的掙紮害怕。她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插完門後的朵朵,從爐灶的菜板旁拿出菜刀,“嘿嘿,嘿嘿”的走近父親的身邊。對著父親說“爸爸,爸爸。”果果的父親“朵朵,快,快救爸爸。”朵朵“好,爸爸。”
然後朵朵用右手舉起菜刀,橫著砍中了父親的腹部。
果果看到朵朵的舉動驚呆了,她竟然會殺人,這是果果腦子裏直接蹦出的想法。
朵朵的父親因為這一刀,倒在了地上,聲音從“啊,啊。”變成了“呀,呀。”朵朵從地上撿起父親沒有喝,撒在地上半瓶的白酒,連同白藍色的藥丸一同送進了父親的嘴裏。
果果的父親吐出了藥丸,酒進入了嘴裏,還嗆進鼻子裏。他猛的咳嗽兩聲,等朵朵再要喂進去的時候,父親突然要住了朵朵的手。朵朵大哭著喊“爸爸。”果果的父親一聽是朵朵的聲音,就鬆開了。
果果接過朵朵手上的菜刀,揮舞著,砍在父親的下、體上。果果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這個東西,就是這個東西。一連十幾刀後,果果停手了。她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果果沒注意到的是,站在旁邊的朵朵,眼神時而憤怒,時而憂傷。
也許,中度智障的潛意識裏,依然能分清是非對錯。也許,在朵朵的眼中,憤怒的是,在果果的灌輸下,她認為父親害死了一直照顧朵朵的母親。憂傷的是,父親是她的父親,那種切不斷骨血的疼。
每一年快冷的時候,母親都要做一件事,就是把被褥拿到地上,把炕上的軟格打開,拿出裏麵的轉頭,把黑灰掏出來。家裏隻有一個房間,所以炕很大,大到可以住的下十個人。炕下的距離也很大,有五個很大的縫隙。
果果回憶著母親的樣子,將這些事照做。
這時候的父親仍然有著微弱的氣息。
果果指揮著朵朵,讓朵朵幫忙抬起父親,果果抬腳,朵朵抬頭。
可是兩個小女孩,根本沒有力氣將父親抬起,就這樣來回試了十幾次,都沒有成功。就在果果要放棄的時候,隱約間好像見到母親坐在炕上,用手比劃出幫忙抬的動作。果果告訴朵朵“我們再試一次。”
這一次的父親比平時輕了許多,兩個十幾歲的女孩,就這樣將一個成年男人扔見了炕洞之內。
果果再仔細看看母親剛才所在的位置,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事後,鄰居非議起好久沒見到果果的父親了。張奶奶的小兒媳總會說“我那天看那酒蒙子出去了,是不是喝多死哪回不來了。”
果果去問張奶奶“張奶奶我要是帶著妹妹走,我應該去哪?”張奶奶告訴果果“去省城,離的進,路途不算遠。”張奶奶還從自己的兜裏給果果掏出一千塊錢“果果呀,這錢也就夠你和朵朵短時間吃飯的,以後還得靠你自己。另外,你再把家裏的房子和地賣了,還能再有點錢。”
第一次進城的果果看著大城市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看花了眼。忘記了一切的痛楚,牽著朵朵的手問“朵朵,這裏美不美?”
因為父親的屍體藏在炕洞內,果果不想再租平房住了,她怕某個炕內也會有一具屍體。於是,看到租房信息,選了最便宜的一個,就搬到了洪濤家的附近。
果果去夜場上班,是無意間看到了夜總會招聘的宣傳單,上麵是這樣寫的“招聘女、公、關若幹名,年齡不限,學曆不限,隻要青春貌美。”
果果不知道女、公、關是做什麼的,可是她還是決定去看看。
那是一家KTV,規模不大,包房很小。KTV的經理看到果果的時候,覺得長相還行,就是穿衣太土了。於是就吩咐女孩經理,給果果打扮的漂亮的,今天就讓她上班。果果好奇的問經理“女、公、關是做什麼的?”經理“就是陪人喝酒的,一晚上陪一個包是五百,和男人出去過夜另算。”
果果上班不久,就遇到了一個像父親年齡的男人。他問果果“你這麼小就出來做,是因為家裏有什麼事嗎?”果果“我要養妹妹。”男人“你沒有父母?”果果“他們都死了。”
男人自從那次見到果果後,就經常點果果的台,如果,果果在陪其他的客人,他就會出高價,讓女孩的經理把果果帶過來。而男人每次對果果都沒有過分的動作,不讓果果喝酒,隻讓她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