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李宗吾。
蔡仍認為李宗吾的厚黑學簡直是成功的不二寶典,尤其是用在王朝爭霸上。
所以,在很久之前,厚而無形、黑而無色的劉邦(其實是劉秀,隻不過現在的蔡仍,境界還不夠,還沒有悟到劉秀的那個層次)就成了蔡仍心中的真英雄、成了蔡仍的心中偶像,而等蔡仍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蔡仍就立誌成為第二個劉邦。
既然都想成為劉邦了,那蔡仍又怎麼會婦人之仁?
所以,這把火,蔡仍放了,進一步黑化,向著厚黑的最高境界大踏步的前進。
沒過多久,大火就蔓延開來……
宋朝,火災頻發,甚至到了,小火災無數,大火災每年都至少有一二次的地步。
因此,在汴梁城中,每隔三百步(這裏的“步”並非步行的步,而是量地弓的基本長度,一步為五尺,折合後世的米就是一米五)設一個軍巡鋪,兼管治安及消防,相當於後世的派出所兼消防隊。
而每個軍巡鋪發放長矛若幹、弓箭若幹、水桶若幹、火叉若幹、鐵錨若幹、斧鋸若幹、消防梯若幹、水車數輛(運水的車,有馬車,也有人拉的車)。
大火一起,軍巡鋪中的禁軍將士便自動出動,民眾也都會去幫忙救火——不幫不行,東京城裏住宅的密集度過高,而且現在的房子多是木製,因此,一旦救火不及時,很可能會釀成成片的大火。
所以,火勢一起,人們就全都湧向南霸天的賭場。
也就在這時,在樊樓的後麵寂靜的小巷中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押推著五輛水軍的禁軍。
這押禁軍剛一走到趙元奴窗口正對的地方,一支又快又急的弩箭就從趙元奴的窗中射了出來,正中打頭的那輛水車。
押送第一輛水車的禁軍士卒,趕緊將綁在弩箭手麵的繩索解下綁在了車架上,同時固定好第一輛水車。
做完這一切,押送第一輛水車的一個禁軍士卒有規律的晃動了一下他手中的火把。
火把一放下,一口大箱子就從趙元奴房間的窗戶飛了出來,然後順著繩索直接射到了第一輛水車上。
“碰!”
籍子撞到了水車上的一摞厚厚的棉被上停了下來。
押送第二輛水車的禁軍士卒見狀,立即過來將箱子抬到他們的水車上。
如此這般反複十次。
隻用了不到半盞茶時間,十口大箱子就整整齊齊的擺在了五輛水車上,並被這押禁軍士卒用棉被、水桶、火叉、鐵錨、斧鋸、消防梯擋得嚴嚴實實的。
親眼見證了這一過程的李師師終於相信蔡仍不是自不量力和誇誇其談了。
蔡仍一手一個抱起金枝和玉葉,同時對趙元奴說道:“你先跟李行首道個別,我馬上就回來接你。”
言畢,蔡仍就將自己身上的滑輪掛在了繩索上,然後抱著金枝和玉葉飛下了趙元奴的小樓。
趙元奴見蔡仍和金枝玉葉平穩落地,才扭過頭來。
李師師一看,就見趙元奴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趙元奴抱著李師師,道:“姐姐,我走了,今後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將來等你老了,如果還沒有找到可靠的依靠,就給我送個消息,我請我家官人來接你。”
李師師也哭道:“妹妹,你要切記,嫁為人婦之後,不比在樊樓,你要熟讀女訓,遵其行事,免得被蔡仍和蔡仍的家人所厭……”
兩姐妹淚別……
直到蔡仍跟猴子一樣三躥兩躥又悄無聲息的爬回到了趙元奴的房間,李師師和趙元奴才止住哭泣。
此時可不是躊躇不決的時候,蔡仍直接攔腰抱起趙元奴,然後一邊將身上的滑輪掛在繩索上、一邊衝李師師道:“娘子休要傷心,你與元奴必有再見之時……對了,一會還煩請娘子將繩索解開扔下去,也省得我再上來一趟了。”
言畢,蔡仍也不等李師師回複,就抱著趙元奴飛了出去。
蔡仍和趙元奴穩穩落地。
不久,繩索就從趙元奴的窗口處落了下來。
許猛快速收回繩索。
趙元奴扭頭看了一眼窗前影影綽綽的身影,然後便跟著蔡仍等人離開了……
未幾,趙元奴的房中傳出來了一曲抑揚頓挫的《塞上曲》,那曲聲充滿了哀怨悲切與濃濃的不舍!
伴隨著這首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塞上曲》,蔡仍等人推著五輛水車離開了樊樓的範疇。
幾個轉彎過後,蔡仍等人就進入正街。
隨著亂哄哄的人群走了一陣,蔡仍等人就到了禦街的街尾,然後就又以“人太多,抄近道”為借口進入了小巷子。
七拐八繞之後,蔡仍等人來到了一座幽靜大宅的後門。
蔡仍等人有條不絮的卸下了十口大籍子,蔡仍、趙元奴、金枝玉葉也進入大宅,然後由許猛帶著其他人匆匆趕向南霸天的賭坊。
走到一處無人之地,許猛等人便將水車放下,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又過了一陣,一群趕來救火的百姓看見這裏停了五輛水車,上麵還有不少工具,便一輛一輛的將這五輛水車一一推去火場救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