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杯子,親切道:“知,你隨意啊。”
易知應了一聲,安心坐下休息。想這屋內一片清寒,一個老人獨居於此,未免太過孤單,可是他也不想多問,畢竟是老人的過去,既然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劉錦看易知發著楞,不知他心裏在想些什麼,但也不便打攪,於是自己喝了口熱茶,閉目養神起來。
易知心想:自己現在算不算是無心插柳呢?當年隻是自己對易學命理有所好奇,哪裏想到今日竟能用來謀生。想到此處,自己又笑了笑,不自覺的慢慢回味之前發生的事情,隨口便問了一句:“老爺子,之前那龍虎幫什麼來頭?”
劉錦聞言也不睜眼,隻慢慢道來:“那隻不過是瀟青山那邊一個幫會。”
易知:“瀟青山位於宓安東南,屬於瀟風城地界,就算不眠不休也要三路程,這麼遠來辦事也真是夠累的!”
劉錦道:“老夫也覺得奇怪,最近街上經常有外地的幫會中人路過,而且都是從瀟青山那邊來的,龍虎幫隻是其一,還有黑熊幫、地獅幫,吞仙幫,其餘的記不住了。”
易知:“他們這是要幹嘛呢?該不會來鬧事的吧!”
劉錦道:“我看不像。”
易知好奇心大起:“老爺子,你在宓安呆了多久呀,我看你對江湖之事很了解啊!能不能細細跟我講講?”
劉錦嗯了一聲道:“也好,你初到宓安沒多久,了解下宓安城內的情況也好,我雖然再宓安待得時間也不長,算起來也有個七八年啦,就給你講講吧!”
易知立馬喝了口茶,然後全神貫注的聽劉錦詳談。
劉錦道:“這宓安城地界一共有三大勢力,城內是雄會和流獄教,城外是宓香山上的了凡劍派。其中了凡劍派是中原南方的第一大劍派,與北方的劍鋒山莊齊名,正氣浩然,劍法精妙,一直受武林中正派人士所敬仰。至於雄會也是正派武統,財雄勢大,精英集結;另一個流獄閣,雖然行跡較暗,但也強人輩出。這些勢力可不是那些幫派集結在一起就能鬧得了事的。”
易知感歎道:“有機會真要見識下。對了,老爺子,為什麼沒有下第一大劍派呢?”
劉錦道:“這個主要是武林巔峰會上,了凡劍派和劍鋒山莊一直是平手,或也有他們是未能碰麵,總之是沒分出高下,所以就沒有下第一劍派了。”,
“武林巔峰會尋常百姓也或有耳聞,每四年一次在被稱為中原最高峰的擎空山上舉行,根據名次排出武林神功譜,其中排第一的就被尊稱為‘下第一’了。得過下第一的英雄,以後也不能再參加武林巔峰會了,且以後若是他在江湖中被人打敗,打敗他的人可直接繼承其“下第一”的名號。”。
易知:“那照這麼,每四年就會有一個下第一咯,有意思,不知是誰定下的規矩。那老爺子,江湖上還有些什麼勢力呢?”
劉錦道:“老夫也不能全。北方隻知道有個劍鋒山莊。南方則還有瀟風城的靈蘿宗,而且整個瀟風城就這一大勢力,於此真可見一斑啊!最南邊的彤心城則有煙月教和鬥星宮,就知道這些了。”
易知聽完,若有所思的驚訝道:“哇,這麼多門派,改我也去建一個門派玩玩。”,完他自己哈哈大笑起來,又問:“老爺子,我一直很好奇,這些江湖人士平時是怎麼維持生計的呀?總不能成練武,錢就自己跑來吧!”
劉錦道:“那是當然,江湖人也是人也要吃飯啊!呐,那些大勢力,一般自家都經營著幾盤大生意,譬如了凡劍派,在宓香山下就有許多田產,許多米店裏,或多或少都有他們的份額;雄會就主要經營行商,金銀玉器;流獄閣則經營賭坊,青樓,城東南那邊都是他們的地頭。其他的幫派有的則需要依附於大勢力,有的也自給自足,不過規模不大。”
易知點點頭,好像明白了什麼道:“看來還是賺錢比較重要,以後我一定要努力賺錢,賺很多很多錢,嗯!”著他嘴唇不自覺的嘟了起來,眼裏閃閃發光,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妙的場景心馳神往。
劉錦看著心覺奇怪,問道:“知,知,你一個人傻笑什麼?”
易知這才回過神來,心裏覺得有點尷尬,但也不好解釋,心想:畢竟算命能掙幾個錢呐!想到這裏,他又問劉錦道:“老爺子,你在宓安七八年了,難道就隻有今失手嗎?”
劉錦這時才睜開眼,回答道:“也有過一些失手的,不過不打緊。”
易知問:“為什麼?”
劉錦給茶添上熱水,回答道:“你以後就知道啦!”
二人相談甚歡,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夜裏,易知睡在旁邊的柴房裏,床被都很厚實,好久沒有好好休息的他,總算能踏踏實實睡一覺了。他躺在床上,看了看周圍,窗戶外一點月光微微照亮,朦朦朧朧聽著微風拂過牆顏,漸漸閉上眼睛悄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