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喜上心頭,神情自若。不一會人群中又來了兩位夫人,其中一個是見過的,就是前些日子陪陳夫人來那位手帶金鐲的婦人。她看到易知後很是高興,一邊挽著另一個頭盤金釵的婦人一邊手指著道:“就是他,還在那!”
易知也揮了揮手,接著她的話微笑道:“兩位夫人好,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
兩人夫人來到跟前,金鐲婦人幫忙介紹起來:“兄弟,還記得我吧,我姓袁,這是我的姊妹姓趙,我們特地來找你算命的!”
易知向二位夫人作揖道:“袁夫人好,趙夫人好。兩位是想算什麼呢?”
袁夫人道:“能算什麼算什麼吧!”
趙夫人隨聲附和道:“嗯,算一生行嗎?”
易知答道:“可以,我就給二位做個詳批吧,把一生大致情況都給您推算下。”
接著易知便拿來二人的生辰八字,按步驟預測起來。先把命格的大致情況了一下,然後再把每一年的吉凶事件都寫下來,最後再附上一些注意事項,完了之後將紙張封好遞給二位。準不準,命主一對照自己以前的經曆就心中有數了。
袁夫人聽完後很開心道:“我就吧,這夥子的很準。”
趙夫人也笑道:“確實如此,師傅,請問你怎麼稱呼啊。”
易知:“我姓易,名知。”
趙夫人點點頭道:“好名字,那易師傅,我們就告辭了。”
先前二位夫人已經付了命金,臨走時袁夫人又放了一些銀子道:“差點忘了,這個是陳夫人要我幫忙帶給你的,她前剛收到女兒寄來的書信,已經生了二胎,是個男孩。”
易知聽了心裏也很高興,作揖道:“代我恭喜陳夫人了!”
不一會又來了一位婦人,見麵就問到:“師傅,你這裏究竟是算命還是代寫書信呀?”
易知義正言辭的道:“都行!”
這一來二往,口口相傳,易知攤子的熱度逐漸跟了上來,算命的技術也越發熟練了,差不多兩個月過後,城裏不少人都聽聞有個少年命師成宓安的第一神算了。
季節已入深冬,空氣寒冷非常。易知看劉錦腰腿不好,便要他在家休息,反正他已經能獨當一麵了。
一晚上,易知回到主人屋裏,劉錦坐在床上,一遍幫自己捏腿,一遍嘴裏自言自語道:“這快過年了,知啊,你不回家嗎?”
易知:“才出來不久,不著急回去。”
劉錦嘴唇一抿,麵容有些苦澀,也不知他是對誰話,隻聽到他輕輕歎了一句:“落葉終要歸根啊……”
易知一聽便知劉錦這是想回老家了,一個人在宓安孤零零帶了七八年,現在身子骨也不如以前硬朗,撐著還有力氣,回老家過個年,然後安度餘生,想必是最好了。於是他便講近幾月來掙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放到劉錦平時用的錢袋裏麵,然後放到床上,道:“這些日多虧您老爺子照顧,我才得以在此安穩棲居,這些銀兩不算多,隻是一番心意,還請收下。”
劉錦也不多話,隻眼裏濕潤。第二中午,易知送他上了回羅鎮的馬車。車馬起行,劉錦整理著身上穿的新衣,望著易知,一直不語。二人身影慢慢模糊,易知轉身離去,身後卻傳來一句歇斯底裏的喊聲:“閣下將來必定名動四方!富有千倉!哈哈哈哈!”
那少年不再答話,隻嘴角輕輕上揚,任由寒風刮過,眼裏閃著靈光。
春節將至,百姓都愛穿新衣,雖然穿上麵各有各的喜好,但無論是綾羅綢緞,還是粗衣麻布,隻要知道原料產自彤心城,大夥購買時都會放心許多。這裏麵有一半都是煙月教的功勞。
煙月教是武林中有名的“女教”,門中從掌門而下皆是女子,武學上輕盈優雅,獨具一格,不必多言,女紅上更是精美絕倫,享譽盛名。彤心城內幾乎所有的紡織,刺繡,縫紉店子都由她們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