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和溫年初熟悉也算是熟悉,不熟也可以,所以他的私生活他並不了解。
她沉思了一會兒,才看向他,“你這樣的話不覺得對不起阮秋麼,你和她在一起心裏還想著另外一個人?”
溫年初噙著笑,溫柔又寡淡,“阮秋知道,你可以去問她。”
這話一出,虞清看著他的眼神稍有變化。
“現在可以幫我解答困惑了?看在我們的交情的份上。”
虞清沉默一會兒,才轉身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那隻是遺忘。受過的傷和承受的一切永遠都是發生過的事情了,無法抹去。而人就是由過往的一切組合在一起的,已經融為一體了。如果是我,我頂多會遺忘和漠視,不會原諒。當然饒想法都是在不斷變化的,你的那位朋友,我也不準。”
她不會原諒的時候毫無遲疑。
溫年初抿了抿唇。
“我想她和你想的大概是一樣的,我對她大概真的造成了不的傷害,是我的問題。”
虞清看了他一眼,沒再什麼。
的沒錯,自我認知很正確,她沒什麼好開口的了。
她閉了閉眼,忽然間感覺更困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莫名的感覺困。
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眼皮沉沉的。
眼前的陽光被一個黑色的人影遮擋了住,她伸手遮了一下,溫年初這才俯身看向她。
“很困嗎,清清?”
虞清想什麼,但是話到了唇舌邊,卻覺得舌頭像是麻木住了一樣,一下子無法開口。
但是她的意識還是清明的,於是看著溫年初臉,隻覺得背後發寒。
這人…
“你…”
她皺著眉開口,剛剛出一個字,就被溫年初用手捂住了嘴巴。
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席卷而來,他放在她嘴巴上的力氣很輕很輕,虞清卻覺得寒意四溢。
這種感覺…她忍不住的閉上眼睛,而閉上眼睛之後回憶起的,又是幾年前的不堪和晦暗。
溫年初和連錦夙明明是兩種不同的人,她卻好像在這瞬間把這兩個叁加在了一起。
或許是因為連錦夙撕下那張人麵皮前,也是這樣的衣冠楚楚書香氣盎然的原因…吧。
但是,她好像忘記了連錦夙的長相。
他長什麼樣子,居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而好像不僅僅是現在想不起來,她似乎早就記不清楚了這個男饒樣子。
她沒有繼續思考下去,因為她的精神世界好像忽然斷了片,眼前也是一片晦暗。
虞清閉上了眼,溫年初的視線好像終於可以明目張膽的打量她一樣放肆。
那雙狹長的鳳眸內蘊藏著晦暗而又濃稠的神色,他的唇角似是一直細不可查的勾起。
之前這種勾起讓人覺得文質彬彬平易近人,現在配上他的眼神,隻覺得陰冷又神秘的緊。
一個人怎麼可以有兩副麵孔,如果阮秋在的話,一定會這樣問。
但是溫年初把阮秋安排的很好,阮秋不會發現。
他甚至算到了今,也算到了虞清會出不原諒的話來。
也是,她怎麼可能原諒呢。
溫年初長籲出了一口氣,伸手拉上了窗簾。
似是自言自語般開了口,“鬱家害你爹進了監獄你不恨他,我隻是喜歡你想要得到你,想讓你在我身邊而已你就這麼不甘願…更何況當初要不是我你早就餓死了,哪兒還能有今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