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皺了皺眉,她剛想著要怎麼,就聽見傅墨一的電話直接就打了過來。

她手上的手機震了震,旋即接通了。

“你還沒休息?”

傅墨一的微信號是和鬱言深出去的時候加上的,其實出去之前有好一陣子沒見傅墨一了。

鬱言深應該是有意的他疏離,傅墨一也有點躲避他們兩個的意思。

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反正現在傅墨一見到她基本變成啞巴,一個標點符號都冒不出來的那種。

傅墨一那端很安靜,甚至安靜的好像是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他頓了頓,而後低聲道,“還沒,你回來了是嗎?在機場?”

“在機場,我打鬱言深電話沒人接,他幹什麼去了你知道嗎?”

傅墨一沉默了一會兒,才試探性的道,“那我去接你?”

“……”

這種戲碼惡俗裏麵經常出現。

老公在睡覺,老婆和舅子悄悄的…

“不太好吧…我打車就行了,夜裏有滴滴。”

“知道了。”

傅墨一話音落下之後,直接掛斷羚話。

虞清沒怎麼猶豫,就點開了打車軟件。

鬱言深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才沒接電話,昨好了要來的。

淩晨三點的機場有點空曠,零星的旅客和機場工作人員步履匆匆。

虞清掐著時間點拖著行李箱走了出去,門口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路虎。

這車實在是太打眼,虞清定神看了幾眼,車門忽然打開了。

傅墨一從裏麵走了出來。

虞清瞬間蹙起了眉。

“我不是我自己打車就行嗎,你怎麼來了?”

“夜裏一個女生打車不安全,我剛剛在機場附近的酒吧,順道過來了。”

傅墨一穿著黑色的夾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染了一簇銀毛藏在臧青色的頭發裏。

虞清有時候感覺,他還是高中時候的那個樣子,一點都沒變。

他站在虞清的眼前,看了她一眼,而後側眸看向一側的路燈。

虞清打量了他幾眼,細不可查的眯了眯眸子。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機場落地?”

遙城屬於一線城市,機場從南到北少三四個,傅墨一怎麼知道她在這裏?

傅墨一被虞清問的楞了一下,視線有些閃躲。

“我猜的唄,不然還能怎麼樣,我派人跟蹤你?”

虞清站在原地半響才噢了一聲,“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太巧了,隨口問問。”

“冷,別在這了,上車吧。”

虞清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動作僵了僵,還是和傅墨一一起上了車。

車上開了暖氣,她扯開了繞著的圍巾。

側眸看向駕駛座上的傅墨一,她開口道,“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我們昨約好了他會來接我,我覺得鬱言深不像是一聲不吭食言的人,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傅墨一單手捏著方向盤,看著前方道路的眼神似是有些發空。

他像是沒有聽到虞清的問題一樣,半響才如夢驚醒似的看向她,“啊?什麼,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