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個普通的員工,還給我吧,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一塊兒一樣的。”
虞清的視線緩緩下滑,落到表麵上。
表很光滑,倒映著她漂亮精致的五官,以及淡漠的表情。
“會議結束還沒十分鍾,她現在應該還在辦公室,喊她過來吧,我把表親自還給她,也順道和她道歉一下。”
傅墨一唇角細不可查的僵了僵,他垂著眸子,所以也看不太清楚他的神色。
鬱言深靜靜的站在一側,漆黑的黑眸幽深而又不見底。
“虞清,你非得這樣?”傅墨一的聲音儼然沒了什麼溫度。
虞清沉默的看著他,兩秒後,抬手把手上手表丟到了沙發上。
沙發柔軟,表彈了一下,落到鬱言深的眼前。
他遂之,看到這是一款女士表。
雖然傅墨一剛剛已經了是拿錯了,但是和他帶的那一款款式一模一樣。
他皺了皺眉,看向虞清,“大概是湊巧,這塊表當年算是熱銷款,買的人不算少。”
“是嗎。”
“…隻是湊巧,手表我拿走了,你們繼續。”
傅墨一硬著頭皮上前一步,俯身剛把手表從沙發上拿起來,頭頂就響起了女人薄涼淡漠的聲音。
像是看穿一切之後的嘲弄和蔑視。
“你們兩個,把我當猴耍是嗎?”
虞清靠在沙發上,衣服上的碎鑽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她就是光的本身,讓人本能的看過去。
“清清。”鬱言深蹙起了眉。
虞清沒有理他,伸手扯了扯裙擺,冷冷的掀起眸子。
“手表是爛大街沒錯,就算一塊幾千萬也有可能湊巧出現在公司裏,這沒什麼不可能的。但是,表內側裏麵刻的兩個字母是什麼意思?TY,讓我想想,遙城還有幾個TY,能買得幾千萬一塊的手表?
再讓我想想,唐姐大學是不是學的設計係,好像是個985吧,確實是個人才。這樣的人才,KR的的確確不該放過。難為你們兩個了,兩個大男人在我麵前演戲。”
虞清吵架從來不會歇斯底裏,她平靜的著,以一種薄淡嘲弄且可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隻是無聲,就能聽出她的怒意。
傅墨一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他下意識看了鬱言深一眼。
恰好,和鬱言深從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眼神對上了視線。
他喉嚨口像是被一團棉花給堵上了,恍惚間有種不出口一個字的感覺。
“不話?行吧,那就回答我的問題,這手表的主人是不是唐藝?”
虞清的視線從鬱言深的麵上同樣掠過。
“真不?”
鬱言深細不可查的蹙了蹙眉,無聲隱下眼底的戾氣和寒意,看向虞清的時候隻剩下溫順和平靜。
“是她,但是這塊手表,和我沒關係。”
虞清之前在意的確實是這塊可以被稱之為情侶表的手表,而現在在意的,已經不僅僅是這一塊表了。
她深知之前為什麼覺得眼前這兩個人之前的氛圍這麼古怪,或許是因為他們之前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
而遇到了她,有些事就可能會被她知道。
畢竟他們兩個,本質上都是站在唐藝的那一邊,她缺失的那幾年,他們是三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