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開車過去了，車還沒到區門口，就看到熟悉的背影，正在和門口的保安話。
有有笑的。
好像這四五年隻是一個概念，他還是風光依舊的，沒有受過任何蹉跎折磨的。
虞清伸手撥了下頭發，匆匆下了車。
“爸爸。”
她沒忍住，隔著老遠就喊了一聲。
虞淮回頭看向虞清，像是看不真切，又像是怕看不真切一樣，伸手揉了揉眼。
那保安笑笑，“你女兒來啦，現在可是名人了！”
虞清朝前走了幾步，幾乎是跑過去奔向他。
虞淮伸手接住了，卻還是趔趄了幾步。
之前不會的。
“重了。”
虞清的眼淚一下子就像是止不住一樣。
她沒有重，是他變了。
虞淮出來，其實什麼東西都沒帶。
在監獄裏看的書，換洗的衣服，又或者是自己這麼多年寫的東西，寄托的一切都沒帶出來。
他靜靜的伸手撫摸著虞清的頭發，低聲道，“外麵冷，和爸爸進去。”
保安大叔笑嗬嗬的開了門。
別墅最近阮秋也沒住了，但是收拾的很幹淨。
幾年不見的父女，其實很多話題，但是真正見麵了，就剩下寥寥幾句話。
隻是情意都深知，不是用言語能表達出來的。
虞淮的目光在別墅裏轉了一圈兒，摸了摸牆壁，而後沉沉坐在沙發上。
“都沒變，就是我女兒變了，變的漂亮大方又能獨當一麵了。”
虞清正在擦眼淚，沒忍住破涕為笑，眼淚又滾了下來。
“鬱言深呢？”虞淮低聲問道。
“他去國外了，應該要半個月才能回來。”
虞淮點零頭。
“我在裏麵的時候有人告訴我，我能這麼快出去，都是我有個好女婿。”
虞清楞了一下，而後明白了，原來是他在後麵推波助瀾。
“爸爸，他對我真的蠻好的。他之前把虞氏給買了下來，我留著沒動，就是想著等您出來了之後我們一家…”
虞清的話了一半，就察覺到虞淮的表情不太對。
“爸爸？”
虞淮看著虞清，就像是生怕以後看不到了似的。
他伸手搓了一把臉，在自己身邊的位置上拍了拍，“別忙了，來，過來，爸爸和你件事。”
虞清端著空茶杯，愣了愣，才走過去。
虞淮伸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他歎了一口氣。
“其實還是怪我，送你出國送的太匆忙，什麼事都沒囑咐你。你這些年，是不是都想著給爸爸翻案，給爸爸報仇？”
虞清沒有話，垂著眸子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虞淮知道她在想什麼，閉了閉眼，又繼續道，“強奸未遂，爸爸背了這麼多年，也確實沒有做。起初在監獄裏很不甘心，覺得我被陷害了。後來你知道我為什麼安心在監獄裏待下去的嗎？”
“不知道。”
虞淮笑了一下，麵上都是年輪的痕跡。
“因為就算沒有被人陷害，爸爸犯的罪，也足矣在監獄裏的待上這麼幾年。送你出太匆忙，沒囑咐你不要帶著仇恨和不甘心活下去，因為我本身就是個罪人。”
“你給爸爸翻案，爸爸覺得沒白養你。看你現在出落的亭亭玉立，也有了鬱言深保駕護航，爸爸也很高興，隻要你開心就好。不過清清，爸爸要做一件讓你不開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