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已經習慣了溫年初的情緒變化。
偶爾好的時候濃情蜜意,讓她誤以為他對她情深似海。大多數疏離冷漠。而隻有在和虞清有關的事上,會產生罕見的暴怒,那種怒意陰沉駭人。
溫年初低著頭,深呼吸了幾口氣。
“滾出去。”
她頷首,轉身出了門。
-
虞清醒來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深了。
她還靠在沙發上,四肢都凍的冰冷麻木了,咳嗽了幾聲。
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冰冷的陳設,半響都沒回過神來。
她為什麼會在沙發上睡著了?
想了很久,隻能零星的想起她好似看到了溫年初,溫年初來了她家。
視線在家裏繞了一圈兒,誰都沒看到。
虞清更迷了,隻是隱隱覺得這種感覺好像很熟悉。在她的生命中,現在這樣的狀態不僅僅出現了一次。
她抬手拿起手機,溫年初發了一段語音過來。
他的聲音在話筒裏格外的冰冷,幽幽的。
【“今和你談的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我會盡力幫你的。看你好像很困的樣子,現在是秋困比較嚴重,我就先走了,有事找我。”】
是…這樣嗎?
虞清想了想,也想不出另外一個結果了。
她放下了手機,剛好,手機前端推送了一條新聞。
【關於江零山近日暴雨導致的…】
鬼使神差的點開,這條新聞的最後一段話吸引了虞清的注意力。
【對於網絡上傳聞有鬱姓受害者,警方並未提起。】
虞清皺起了眉,下意識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點開了評論,果然看到了鬱言深的名字。
這幾,他都沒有聯係她。
江零山上有座寺——鬱言深也不應該去寺裏,他那樣的人,也不像是信佛的模樣。
虞清覺得應該是傳聞,鎖上了手機。
隻是想了很久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給蘇覺打了個電話。
電話過了一會兒被接通了。
那端很安靜,蘇覺咳嗽了一聲才接通。
“是虞姐嗎?”
他的語速,語態,都很正常。
虞清低頭摩挲著空杯子,靜靜開口,“嗯,叨擾了,鬱言深在嗎?”
“您找鬱總?鬱總現在不在,他剛剛進了會議室開會了,您知道的,鬱總每的會議多的真的數都數不清…但是如果是您的話,我想鬱總會接的,您有什麼事嗎?”
蘇覺的語速很快,看起來像是很匆忙的模樣。
“沒事,我就問問,想知道他是不是安全。他很好的話,那我掛了,再見。”
蘇覺噢了一聲,而後了句鬱總很好。
虞清掛羚話。
他很好。
沒有任何危險,沒有任何意外,就是沒有回她的消息。
虞清想不通,真的就因為她爸爸的事?
可是她也沒有介意鬱古司。
而她恍然間又想到了,鬱言深是有感情障礙的。
她愛他,他不一定也有同樣的感情。
虞清忽然懂了。
-
蘇覺不會對熟人撒謊,他這個人一直都這樣。
隔著電話還好,要是真的當著麵和虞清話,估計他都能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