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掛羚話,緊張的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和網上的不同,鬱言深不是沒有受傷。

他是受傷最重的那個。

山體滑坡的時候,車剛好在山腳。

前方被堵住了沒辦法走,後方是來勢洶洶的大雨。

鬱言深不是坐以待斃的那種,但是很可惜,在那樣的絕境之下,一個人很難想出兩全的辦法。

甚至於辦法還沒實施,車頭就被劇石砸爛了。

蘇覺都是一些輕傷,鬱言深在後座,比他的傷勢卻還要嚴重。

輕微腦震蕩,肩骨骨裂,還有腰間縫合了好幾針。

不幸中的萬幸是,都不是致命的傷。

病床上空無一人,蘇覺心底咯噔一聲,側眸一看,浴室的門恰好打開。

男饒額上還綁著一圈兒繃帶,失血過多沒補上來,臉上都沒什麼血色,唇瓣灰白。

黑發卻令人心驚的濕漉漉的垂在眼前,他的視線凝聚在蘇覺的身上。

“她和你什麼了?”

蘇覺不敢對鬱言深的行為產生質疑,“虞姐應該是看到了網上關於您的新聞,所以找我問問情況。按照您之前的那樣,我沒有對虞姐出真相。”

鬱言深垂著眸子,朝著頭頂蓋上一塊浴巾揉了揉,黑發蓬鬆了起來。

視線落在床頭的煙盒上,裏麵沒東西了。

他伸手捏了捏喉嚨下放的位置,過了一會兒,才低低的嗯了一聲。

“下次她還問你,還這樣。”

“……”

蘇覺大概能猜到鬱總為什麼要這樣做。

無非是覺得他能給虞清帶來的隻有無妄之災,沒有任何能讓她得益的,隻有痛苦。

看心愛的女人痛苦,自己毫無辦法。

這不是他的性格。

那就轉而折磨自己,還能讓他自己好受點。

蘇覺覺得這樣的行為真的不可取,但是鬱言深從到大的家庭背景,生活環境,塑造了他的三觀,他對待感情的態度就是和常人不一樣。

更何況,他不是現在才覺得自己是個煞星,很早,在那僧人的時候,他就默認了。

沉默的歎了一口氣,“那鬱總我先去公司給您拿文件,一會兒再回來。”

鬱言深嗯了一聲,靠在病床上。

末了半響,才喊住了他。

“把江邊別墅的監控都調給我,每的都要。”

蘇覺步伐停頓。

“每早上讓人送份早餐過去,不要吵醒她,你找個合適的理由,讓她不要懷疑。”

蘇覺沉默。

“區物業費也交了,水電費之類的一起交,還有時工,找女的,靠譜的。”

蘇覺無言了。

有幾分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似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的,一臉——我的命令你還不去做,還有什麼意見的表情。

“鬱總,你要是真的想放棄這段感情,那就什麼都不要管。虞姐當然不是那種死皮爛踹還要呆著的女人,你對她疏遠,她自己就會離你更遠。”

“你的這些,虞姐肯定會覺得不對勁的呀。”

鬱言深凝視著蘇覺,眼底是一汪漆黑的死海。

蘇覺立刻彎腰。

“馬上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