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是醫生,手臂山什麼程度沒人比我清楚。骨裂哪有我這麼輕鬆的?”將懶人架往邊上推推,手肘用力將身體後移有些吃力的靠在床頭。
“傷筋動骨一百,好好修養,別仗著自己年輕就不當一回事,免得老了這疼那疼的。”從輪椅上站起,倒了杯水放在爾南的床頭。
“謝謝,受教了。”衝著季雲薄客氣的點點頭:“季星寒先生......怎麼樣了?”昨手術完,麻醉的代謝以及斷骨之痛讓他整宿睡的都不踏實。朦朦朧朧下半夜便聽到方姨半是自責半是欣慰的哭聲。這才知道季星寒打傷自己後帶傷逃走了,要不是蘇妹冒雨去找,怕是今就該去殯儀館拉人了。
“死不了。”有些衝的回了一句,季雲薄看著林爾南,嘴唇呶呶:“星寒傷你這麼重,你......還關心他?”
“骨折而已,人命關,在人命麵前其他的都好。”
“莫荷......把你教的很好。”季雲薄慚愧。
“是!她是我很佩服也很尊敬的人,在我的生命裏是不可替代的。”如墨的深瞳定定的看著季雲薄。
“我和你母親是有過一段情,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來的。”季雲薄茫然的搖頭。
“我父親是同誌,所以我不可能是石頭裏蹦出來的,而且我和莫荷的母子關係已經經過醫學認證。無非就是生父的問題。”
“我個人對於認親沒有興趣,我的財產足夠我們這輩子衣食無憂,但我母親沒有多少日子了。”林爾南的食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
節奏聲舒緩,季雲薄卻有種催命的感覺:“你的意思是?”
“兜兜轉轉這麼久,打開窗亮話吧。親子鑒定!不知道季先生願不願意做?”
“事已至此,也隻能這麼做才能服眾。”季雲薄點頭。他也很想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不是父子,自然沒什麼好的,鬧劇一場。如果是父子,季先生打算如何安排?”狀似漫不經心的提問,可是敲擊桌麵的頻率卻變慢了,顯然是在等待。
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隻是一直在逃避,現在問題杵在麵前,季雲薄也無法推脫:“婚生子和非婚生子享受同等的權利,你自然是回季家。莫荷......”
“嗯?”林爾南挑眉等著下文。
“我很抱歉。星寒也是我兒子。”險些失去星寒的恐懼讓他不敢再有任何疏忽,所以他不能接受莫荷。
“將心比心,換位思考的話我很能體諒季星寒的心情。沒有人在目睹自己母親自殺的情況下還能接受情敵和情敵的兒子入主家中的。但!”敲擊的手指倏地停住。林爾南輕笑。
“我孝心作祟也好,我乘人之危也罷,季星寒可以為他母親致我母親與死地,我自然也會為我母親上位而不擇手段。季星寒打饒事情,我不接受協商,堅決起訴的話以故意傷害罪來算三五年的牢獄之災少不了,接受協商那就隻是簡單的民事賠償而已。”
“爾南?你!”季雲薄驚愕!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嗎?
“用我一半家產的繼承權和季星寒打人事情的解決方法換我母親上位!讓她名正言順的做回季太太!”如墨的深瞳沒有往日的儒雅隻有盯著獵物的犀利。
“選擇權在你,季先生,好好考慮。”打蛇打七寸,季雲薄的要害就是季星寒。
靜靜的看著這般殺伐果決的人半響,季雲薄對著窗負手而立:“現在談這些還為時過早,等鑒定結果出來再。”鑒定結果一不出,其中的變數就無法知曉。
“什麼結果啊?”笑意盈盈的莫荷剛進門就聽見什麼鑒定結果,心裏頓時一緊。
“親子鑒定,等結果出來,一切都會大白於下。兒子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三十年的委屈!該你的我都會替你拿回來。”有他在任誰也別想用狸貓換太子的伎倆來更換鑒定樣。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