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女媧娘娘出現後,每天去女媧廟上香的人絡繹不絕,廟門口賣香油火燭的商販們個個都掙得盆滿缽盈。
但是,民間漸漸傳出了一件怪事。
巡查司的人接連三天都在路窄巷,木樨巷等幾個偏僻的巷子裏尋到了幾具屍體。
幾具屍體皮膚都呈蒼白,表麵的屍斑淺淡,脖子上有兩個洞,周圍有凝固的血跡。
一時間,吸血妖物的謠言傳遍大街小巷,百姓皆被嚇得閉門不出,巡查司也加派人手在夜晚進行巡查,但不管加派多少人手,查得再怎麼嚴,各地還是有屍體陸續被發現。
巡查司的大司使為了這件事愁白了頭,不得已隻好向叵思門求助。
“吸血妖魔?”池鬱紳看著手上的幾卷案卷,有些頭痛,“最近真可謂是多事之秋,不知朝廷養著巡查司那幫廢物是要幹什麼!”
“門主,您看這個案子交給誰去處理合適?”一旁的副手問道。
池鬱紳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自鍾離那老妖道從落蝶山帶回‘女媧娘娘’開始我就懷疑他了,這個案子還是我親自去查吧。季宸,你選二十個人,亥時在大堂集合出發。”
“是!門主,是否……是否帶上問秋小姐?”
“哎,真是頭疼!”池鬱紳長歎一聲,將卷軸往桌上一砸,“帶著吧,帶著吧!反正不帶她自己也會偷偷跟過去的。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姑姑偏偏要把她弄到叵思門來?真當這兒是玩的地方嗎!”
入夜,叵思門大堂裏二十個“夜鷹”身著統一的夜行服整裝待發。池鬱紳圍著這些人走了一圈,一把揪出了其中一人。
“疼疼疼,表哥你輕點,我胳膊都要給你抓出印子了!”被揪出來的女子一邊叫一邊掐著池鬱紳的手臂。
“讓你在一旁等我,你給我混人堆裏?”池鬱紳把她揪到一旁,“你是不是傻?沒有我的命令季宸會允許你去嗎?”
“哼!”女子揉著自己的手臂,“反正你不帶我去我也會想辦法偷偷去的!”
“你以為我們查案子是玩過家家嗎?那有可能會丟命的!”池鬱紳掃了她一眼,皺起眉頭,指著她腰間別著的劍,“你看看你,劍是這麼係在腰上的嗎?你來叵思門這半年都學了些什麼?就會吃了是不是?你……”
池鬱紳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季宸開口打斷他:“門主,亥時已到。”
池鬱紳轉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那出發吧。”
是。”眾人齊聲回答,按事先安排的兩三個人一組陸續出去了。
池鬱紳揪住一旁的女子:“魚問秋,出去後你跟著我和季宸,別到處亂跑給我們添麻煩,知不知道?”
“知道了。”魚問秋漫不經心的回到。
“走吧。”池鬱紳放開她大步跨出了門。
此時已過宵禁,街上空空蕩蕩,池鬱紳一行三人的腳步聲回蕩在街上,顯得格外突兀。前麵幾個大戶人家大門前掛著的燈籠亮著,在夜風吹拂下微微搖晃發出慘淡的光芒。
許久,池鬱紳開口:“阿宸,記得我們去年收那個吊死的女鬼也是在這裏,對吧?”
“是的門主,當時那個女鬼就掛在那邊的樹上,舌頭伸的有那麼長……”季宸邊說邊比劃著。
“閉……閉嘴!你倆一唱一和,故意的是不是?”跟在後麵的魚問秋抓著池鬱紳的衣袖,瞪著一旁的季宸,哆哆嗦嗦的說道。
“怎麼會?觸景生情罷了,那女子本是這家主人的小妾,因為正室的陷害,小妾被懷疑與外人暗通款曲。麵對正室的刁難和家主的懷疑小妾頓感身而無望,就活活吊死在了門口那棵樹上。”池鬱紳搖著頭感歎道,“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真可怕?”魚問秋冷冷出聲,“我隻覺得她們可憐,要是這家主人真的愛那個小妾,怎麼會因為正室一個粗劣的把戲就懷疑她?要是這家主人真的愛正室,又怎麼會娶小妾,放任正室被嫉妒腐蝕了心?總把問題推到女人身上,你們男人就不反思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