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阿雅!”封曦一邊跑,一邊喊著。
這棲鳳山因為有帝鸞在,一般沒有什麼野獸出沒的。難道,是妖怪?想到這,封曦加快了腳步。
“哥哥,你看我抓住了什麼!”
跑到阿雅待的地方,封曦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見阿雅完好無損的向他跑過來,將她手裏捉著的東西給他看。
“你……你……你沒事啊?”封曦累得直喘氣。
“沒事啊。”阿雅邊說邊把手裏的東西往他眼皮子底下塞了塞,“哥哥,這是什麼呀?”
封曦朝她手上看去,那是一個戴著麵具的小人,大概隻有成年人手掌那麼大。
小人被阿雅捉住動彈不得,隻能吱吱亂叫,看上去非常生氣。
“阿雅,這是是侍奉帝鸞的神侍,你快放了它吧!”封曦無奈的說道。
“哦。”阿雅依言將它放了。
神侍站在地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了眼阿雅,昂起頭從鼻腔裏發出“哼”的一聲,轉身走了。
“阿雅,我們小心跟著它,沒準可以找到帝鸞。”封曦等到小人走得看不見了對阿雅說道。他拉起阿雅的手,從遠處吹來的風裏判斷神侍走的方向。
半個時辰後,他們來到了樹林裏最大的一棵樹前,十幾人合抱粗的樹幹上有一扇小門。
“請問帝鸞姑姑在嗎?”封曦上前邊敲門邊說,“我師傅風伯托我來拜訪您。”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開了。封曦牽起阿雅朝裏麵走去。剛開始裏麵通道窄窄的漆黑一片,越走通道越寬闊視野也越亮。
走到盡頭時,他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花海中,頭頂是縱橫交錯的枝葉,他們正處於樹幹中。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照射進來,那些沐浴在陽光下的花美不勝收。花朵間穿梭著好多和他們剛剛看到的一樣的神侍。
“汝來此所為何事?”一個略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
他們抬頭看去,發現麵前的樹幹上還有個洞,洞口著他們坐著一個滿頭白發的女子,女子麵上戴著半個麵具,麵具覆蓋到鼻子那有突出來的一塊,看上去像鳥類的長喙。
“想來您就是帝鸞姑姑了。”封曦向著她行了一禮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師傅托我來看望您,這是他讓我帶給您的。”
花叢中的一個神侍接過封曦手中的小盒子,然後“突”的一下變成了一隻小巧的鳥。變成鳥的神侍扇動翅膀,飛了上去將盒子交給了帝鸞。
帝鸞接過盒子說:“嗬,那你就是人們所說的‘風伯之子’了,果然小小年紀就有他的風範。”
“曦兒慚愧,不及師傅的十分之一。”
“奚木花,難得他還記得。”帝鸞語氣有些惆悵,“我果然是待在這裏太久了……上次見到你師傅,已經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師傅說他也很想您。”封曦說道:“期望您什麼時候能再去看看他。”
“怕是不能了吧。我要出震國必須借助秋祭,隻是秋祭已經中斷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對我們來說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可是對於人類來說,二十多年足夠忘記很多事。嗬,已經沒有多少人再記得秋祭了吧?你看,連我他們都忘記了,不然,我怎麼會是這麼一副白發老嫗的模樣?”帝鸞聲音淡淡,可仔細聽便能發現其中參雜著一絲落寞。
“帝鸞姑姑,求求您,重新開始秋祭吧!讓我再見我爹娘一麵好不好?求求您啦!”還沒等封曦將安慰的話語說出口,一旁等的焦急的阿雅就出聲打斷。
“說來說去,你原來是在幫那個小丫頭片子啊!二十多年前,是震國帝王親自下旨,為了征戰中斷秋祭,還請鍾離那個惡魔將我封印在這座山上……”頓了頓,帝鸞冷冷說道,“不會再有秋祭了!小子,謝謝你的問候。你們走吧!”
帝鸞下了逐客令,封曦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隻能瞪了阿雅一眼,跟在神侍後麵出去了。
到了門口,神侍突然拉了拉封曦的衣角,封曦低頭看去。
“大人生性高傲,自是不會對你們說這些,那本神就隻有偷偷告訴你們,其實封印已經解開了。二十年前我去到祭殿偷聽了鍾離和老祭司的對話,將鎖住大人的鑰匙偷了回來。隻是後來因為震國陛下禁止再提有關秋祭的一切,導致大人多年無人供奉。現在大人靈力盡失,無法主持秋祭了……要讓大人回複靈力,除非得到都城祭殿的聖水。”神侍突然開口說道。
“你,你,你會說話啊!”阿雅嚇了一跳。
“當然。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神侍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要不是為了大人,我才不屑於跟你們這些小毛孩說話呢!要不是我們靈力變弱不能離開這山,才不會拜托你們!”
阿雅聽完朝神侍辦了個鬼臉。而一旁的封曦點了點頭,祭殿聖水麼?他想起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