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巽有風伯(2)(2 / 2)

“我啊……”封曦聽了這話,不禁回想起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封曦背著行囊隻身一人來到了荼靡山下。那片山說來也怪,封曦一路走來問了很多人,都沒有人聽說過這座山。但是就在他來這山的前一天晚上,他從夢裏得知了這座山的具體位置。

他穿過山前厚重的迷霧,才發現山腳下有一個洞口。越往山洞裏麵走就越暗,漸漸的,他看見前方有一絲光,光越來越亮,等他走出山洞,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峽穀,峽穀裏長滿一株株開滿白色小花的植物,風吹過,就掀起一陣香氣。

“荼靡花。”封曦看著和夢中一樣的花,脫口而出。

“對,這確實是荼靡花。”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封曦被嚇了一跳。

他眼前的荼靡花叢中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衣的束發男子,男子手握一把黑木扇骨的折扇朝他一步步走來。

“請問,你就是風伯嗎?”封曦問道。

黑衣男子在他麵前站定,沒有回答。封曦抬頭朝他看去,一眼就望進了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

“你是誰?”男子問道。

封曦渾身不受自己控製,無法移開自己注視他眼眸的視線,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答到:“我叫封曦,從憶觴鎮來的。”

“是誰叫你到這來找我的?”男子繼續追問。

“是我奶奶。”封曦剛說完這一句,那男子就撇開了眼睛,封曦發現自己又可以動了。

“好,我知道了。”男子“嘩”的一下展開了扇子,“這位是不是你奶奶?”

封曦朝他所指看去,發現寬大的扇麵上花著好多栩栩如生的人像,期中有一個是他奶奶的畫像。

“是!這是我奶奶!你怎麼認識她的?”

“你奶奶救過我一命。”男子簡單的說道,“既然她把你托付給我了,你就跟著我吧。我是你要找的風伯。”

“好!”封曦有些激動。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徒弟了,一切都要聽從我的吩咐!”

“是!”封曦準備跪下磕幾個響頭,行師徒之禮。

風伯製止了他:“師徒之禮就不必了。我這妖很隨意,沒有你們人類那麼虛偽,整天弄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禮節。”

封曦聽後隻點了點頭。

風伯指著峽穀中的那塊草地:“你先給我把這塊地的荼靡都整株整株的挖出來。挖完後來峽穀東邊找我。”說完,風伯一扇扇子,整個人化為一股山風離開了。

封曦開始的時候隻用手刨,但他發現這樣又慢,又容易受傷。他滿峽穀轉,找到了一塊類似鐵鏟頭的石塊。他找了根合適的樹枝,從包裹裏取出一段繩子,將它們綁了起來。這樣他挖起來快多了。

他挖了整整五天,才將穀裏一千多株荼靡花挖完。

他永遠記得,他帶著傷痕累累的手站在風伯麵前時,風伯說的卻是。

“哦?挖完了?那再種回去吧!”

封曦咬緊牙關,拳頭再身側握了又放。最終,麵上一片雲淡風輕的回答:“是,師傅!”

“封曦,你要知道,做我徒弟要遵從的第一件事,就是永遠服從我的命令。”

“是,徒弟知道了。”封曦恭敬的說道。

雖然風伯一開始這麼折磨他,但風伯發現封曦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完成的非常好,且不會有怨言後,他漸漸就不在那麼針對封曦了。他開始教封曦一些法術,配合著峽穀中一些稀奇古怪的果實靈草的調養。

封曦漸漸能從遠處吹來的風中分辨出一些訊息了。而正是在這個時候,封曦發現風伯好似和外界有些什麼聯係。因為每隔五六天,峽穀裏都會來幾個人,和風伯一起談論一些事情。漸漸的,封曦了解到風伯與離荼靡山不遠處蒼溪城那的“風波茶寮”有交易。這個“風波茶寮”那可以說是震國訊息的販賣地,風伯從四麵八方吹來的風中獲取一些消息,再轉賣給茶寮的掌櫃,以此來獲取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

直到有一天,風伯忽然對封曦說道:“你替我去風波茶寮一趟,把桃夫人的死訊告訴那的掌櫃。還有,在蒼溪城城門口你會遇到一個孩子,把她帶到這裏來。”

“是,師傅。”

……

“大哥哥,你怎麼不說話?”阿雅奇怪的看著出了神的封曦。

“沒什麼,看,前麵就是荼靡山了。”封曦掀開馬車車窗的簾子,指著前麵說道。

正在這時,他從遠處吹來的風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