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不僅打傻了謝長月,連帶著謝長月身後的一眾仆奴都傻眼了,剛剛發生了什麼?

三小姐動手打了二小姐?

是她們眼花了還三小姐傻了。

“謝長莘你敢打我?你瘋了?”

謝長月說著揚手就要打回來,謝長莘早就料到,穩穩的抓住對方的手腕,眉目間似乎蘊含著一股子陰謀。

嚇唬道:“你不是好奇我從公主那得了什麼好處,我若說出來,你這一巴掌,恐怕就不敢落下來了。”

“你!”謝長月一張小臉氣的煞白,看謝長莘的眼神中,果然忌憚了幾分。

“還不帶路?屆時主母等煩了,你負責?”

謝長月憤憤的收手,一臉說了三個好,“謝長莘,你給我等著。”

謝長莘被人帶向所謂的正廳,玲兒一路上都在發抖,臨跨進去前,長莘安慰的拍了拍玲兒的手背。

“母親!”謝長莘還沒開口,就看到謝長月乳鳥撲林一樣撲倒上位的一個夫人旁邊,揚起自己默臉梨花帶雨著哭訴道:“母親,主母。這個瘋丫頭打我!”

這句話倒是驚了一屋子的人。

要說謝家三小姐謝長莘,是所有謝府小姐最老實的一個,她呆頭呆腦,不善言辭,素來以好欺負揚名。

“長莘見過主母。”謝長莘不理會嘰嘰喳喳的謝長月,跪在軟墊上見禮,又向一旁的幾個夫人模樣的人行了小禮。舉止落落大方,無可挑剔。

謝長月敏銳的察覺到了氣氛不對。還想再哭鬧些什麼,長公主一個輕微的眼神壓下來,她便聰明的緘口。

上座的那位華服婦人保養的很好,舉手投足皆是氣質不俗,想來就是玲兒嘴中的長公主。長公主手中捏了一串佛珠,眼中卻無和善之色,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神,來回在謝長莘的身上打量著。

“長莘,瑤枝公主請你過府,可有什麼事吩咐你。”

“回主母的話,別的沒有,就是提了一兩句太學的事情。”

謝長莘微微抬起頭觀察長公主的神色,卻正撞上對方波瀾不驚的雙眼。“哦?”

“言辭中,似乎是希望長莘入太學,做伴讀。”

“不可能!”

這回說話的,確是將謝長月護在身後的夫人,她言之鑿鑿道:“長公主已經定下了讓長月入學做伴讀,謝長莘,你想都不要想。”

“長莘自然不敢去搶長月姐姐的東西,不過這事,勞夫人您親自去給公主解釋?”

“你!……”

“長莘,你不必拿公主來壓我。”長公主挑唇,輕輕道:“縱使是公主,也還需喚我一聲姑母。”

“伴讀一事,我自有定奪。”

謝長月得意的看向謝長莘,仿佛已經贏了一般。

“現在我們來說說,你傷長月的事。”

謝長莘還未開口,玲兒已經衝出來跪倒在地“夫人,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奴婢挑撥小姐…”

如果說剛剛為玲兒出頭隻是因為看不慣謝長月仗勢欺人,那麼現在謝長莘是真的有些被玲兒感動了。謝長莘試圖拉起跪在地上的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