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紮西飛飛卻死活都不鬆口,大概是她再也不相信這些外族人,留著一個秘密她還能多活幾,若是把秘密一交,大概就真的要橫屍當場。
宇文鈺燁陷入沉思,黎錦眼尖,在他鬢角看到幾根白發,一時心酸得不知該如何話,少主啊少主,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他正欲勸宇文鈺燁幾句,宇文鈺燁卻先開口:“她……可有什麼動作?”
不必問也知道,這個她指的是沈玥璃,黎錦心中有些不忿,沈玥璃都已經徹底放棄少主你了,你再這般時時想著她有什麼用?
“這些日子沈姐愛出門了些,每早上跟宏祈兩人去河邊洗衣裳,有有笑,靳太子也不時陪著,要麼楚殤也跟在她身邊,她很安全。”黎錦得極快,隻想快些完讓少主快些聽完。
“洗衣裳?”宇文鈺燁聽罷皺眉。
“少主,沈姐真的不需要你操心了,她很好。”黎錦苦口婆心。
“知道了,你退下吧。”宇文鈺燁拉了拉身上的毯子,不知為何,這般暖和的氣,他卻越來越覺得寒冷。
等黎錦走了,荊伊靠進兩步靠在宇文鈺燁耳邊了幾句話,神色擔憂。宇文鈺燁聽了隻道知道了,不必張揚。
但他知道,沈玥璃不會平白無故地去河邊洗衣服,她定是有什麼事想做,會是什麼事呢?
他想起宏珍煽動疆北的人去圍沈玥璃的屋子,逼著她住進長老樓的時候,沈玥璃看似好像利用自己對付宏珍的事,那時候他們都,沈玥璃是在刻意為之,利用自己的感情,把自己當作武器去傷宏珍,她是如茨卑鄙。
那時候他們在不同的地方分別對荊伊冰靈和黎錦,不是這樣,隻是有些事,不能言傳隻能心領神會。
沈玥璃在那時候起,其實就在慢慢作局,她這局又快要成了,這一次,就看宏珍會不會中計了。
所以宇文鈺燁便能安靜很多,不做出任何動作,他隻是在等,等沈玥璃局成的那一刻罷了。
宇文鈺燁他翻了個身靠在榻上,手掌悄然捂往胸口,那裏疼得很是難受,為什麼沈玥璃總是什麼都會,什麼都懂,什麼都能由她自己一人做好?
沈玥璃的確每都去洗衣裳,提著一根木槌,卷起衣袖,挽好頭發,跟著一群疆北的姨婆在河邊漿洗衣服,這些姨婆都特別煩人,沒事的八卦無非是誰家男人又出去逛青樓了,誰家當家的打了自己媳婦兒,誰家殺的又背著自己藏私房錢暗地裏養情人,沈玥璃每去,每聽的都是這些故事,聽得她耳朵都要起繭了。
這些婆子們沒事了還拉著她讓她評理,一口一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還要指著地裏種的,都些靠不住的。
沈玥璃隻聽著笑,每聽得她心煩不已,但她依然去,依然笑著聽那些婆子著差不多的故事,連宏祈也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
黎卿卿坐在她旁邊的石頭上,靜靜地看著沈玥璃手法熟練地滌洗衣衫,那些被她高高揚起的水花都飛著快活,她何以能如此自在?將燁哥哥擅快要死去,她為何能如此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