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塚業已發生了重大的變故,這是塚外的所有人都不曾料到的,因為他們此刻卻全然專注於這四海環宇的爭奪之中,沒有絲毫的心思去顧及其他,而在這西風蕭瑟之時的邯鄲,本應該是萬物蕭條寂靜之時,然則此時城內卻是一片人心惶惶,城外卻是一片殺聲震天。若論起勝負強弱,這本來秦軍既有陰陽家相助,又有白虎戰獸助陣,對敵趙軍已是勢如破竹,然則公輸家機關圖的此番及時送到卻讓這本已成定局的事態有了新的轉機。
“報——,秦軍右翼已被軍師順利突破,敵將王賁、鄒爽退敗。”
“好!秦軍左翼如何?”此時城樓上縱覽全局的李牧聽到斥候的此番彙報,心中大喜,急忙追問其他戰況。
“左翼雷震將軍對敵羌瘣,因有白虎戰獸從旁協助,雷震將軍抵擋不住,我軍損失較大,此刻軍師已火速趕往左翼接應。”
聽了斥候的這番話,李牧多少有些擔心,雖然有了那機關圖,也知道了那白虎戰獸的破解之法,然則那白虎戰獸畢竟是金剛隕鐵所鑄,要動他死穴又談何容易?此刻李牧唯有期盼這钜子腹能夠及時援助上雷震,好破了那白虎戰獸,才能徹底扭轉這敵強我寡的局麵。
而此時的雷震卻已經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氣力內力亦基本消耗殆盡,然則那白虎戰獸步步緊逼卻絲毫不露出任何破綻。雖說那白虎戰獸的機關之心在那奎、婁、胃、昂、畢、觜、參七處要害,然則此七處要害由金剛鎖甲相護,一般青銅鐵器難以刺入,再加上這七處要害先後順序不一,那雷震用那雷神錘屢屢試了幾十次,皆不得成功。
而此時,身在那機關之心的蓐看到那雷震業已招架不住,於是便驅動白虎戰獸的必殺之技,猛虎出山,直撲那雷震而去。這招猛虎出山,如那惡虎從天而降,無論是衝殺力度,還是迅捷的速度,都足以讓雷震四分五裂,況且此時的雷震正是身心俱疲之時,要躲開如此惡毒的招術,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雷震隻覺得頭頂一股寒氣直撲而來,但見那地麵之上,一團黑影已經死死的將自己吞沒在其中,雷震本能地想翻身躲開,哪知那蓐卻是十分陰險,早已驅動那白虎戰獸的奪命索暗器,將那雷震死死地綁縛在了原地,動彈不得,隻待那白虎的利爪將其大卸八塊,他陰冷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得嗖的一聲,一道雄渾的氣勁直突而入,隨後幾道劍氣閃過,隻聞得叮叮叮幾聲,那奪命索便瞬間斷成了幾截。雷震隻覺那突入進來的身影一下子縛住了自己,隻聽耳邊一道呼呼的風聲而過,自己再看之時,卻已從那白虎腹部閃了出來。回過神來的他,急忙看得那道身影,卻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恩師钜子腹,而輕而易舉斷了那奪命索的利器,便是那柄絕世神兵七星龍淵劍。
“師父!”雷震見師父及時趕到,急忙喊了一聲。
哪知那钜子腹卻連頭也沒偏,隻是盯著那凶神惡煞的白虎戰獸鎮定地說了句:“你速速閃開,這裏交給為師處理。”
雷震見師父如此說道,便尋了機會從一旁退了下去。
而那蓐見自己本來為那雷震布置好的殺陣卻這麼被這個钜子腹輕易地給破了去,便也十分惱怒,直大呼道:“來得好!那就讓我送你一程吧!”說罷,又驅動那白虎的操縱手杆,使出一招猛虎翻身,翻轉著身體直朝那钜子腹撲來。這白虎戰獸脊背至上鑲得是那金剛利刃,使出這招猛虎翻身,卻更是成了一部絞肉機,若是被它撞上,便能瞬間將人化成一灘肉泥。
钜子腹見那白虎獸如此來勢洶洶,便腳下一運氣勁,飛快地向後閃了開去,而那蓐當然不肯就此罷休,連連啟動白虎戰獸的機關暗器,直逼那钜子腹而去。眼看著那如同蛟龍般的白虎戰獸直逼自己而來,也料定光靠自己躲閃必然躲不過那槍林彈雨般的暗器,於是不得不钜子腹不得不使用墨守八式之中能分身閃敵之招——踐墨隨敵,此招可使自身元神出竅,留下虛影迷惑對方,也是墨守八式之中較為有名的防禦招術之一。
而那蓐還沒有意識到钜子腹已然使出了墨守八式的招術,隻是將白虎戰獸之中的八般暗器齊齊發出,直將要將那钜子腹射成個蜂窩為止。殊不知他所射穿的隻是那钜子腹的一個幻影罷了。而钜子腹的真身此時已經逼近了自己的機關之心胃宿,胃宿乃白虎之腹,是白虎七大機關之心中最為薄弱的地方,而這一點,卻早早的已被钜子腹識破,一旦胃宿被攻破,那麼白虎的整個平衡就會被打破,這樣,其他機關之心的防護自然而然也就變弱,到時候便能一一擊破,白虎也就自然而然被破解了。
當那被機關暗器打得千瘡百孔的幻影消失的一刹那,蓐便一下子覺醒了過來,他似乎也知道這是钜子腹使出的墨守八式之一,而當他發覺那钜子腹的真身已潛入他白虎戰獸的腹部之時,他便也明白了大事不好,然則這公輸家的機關戰獸設計精妙之處就在於它能在最關鍵的時刻通過自損三分來保住全局,胃宿固然是所有機關之心的關鍵所在,自然萬萬不能破,所以唯有丟車保帥,損掉畢宿白虎之爪來保全自己。隻見那四雙白虎之爪紛紛化作一道道玄鐵牢籠,護在了那白虎之腹,將那钜子腹硬生生的困在了那白虎獸的肚子底下。
那钜子腹著實也沒有料到這白虎戰獸居然會有如此精妙的設計,可是到如今,也隻能拚力一試,試圖將手中的這柄七星龍淵劍的能量在關鍵時刻發揮出來。隻見他反轉劍鞘,運足氣勁,真氣自奇經八脈蜂湧而出,頃刻間便見那七星龍淵劍化作一道寒冰劍輪,似乎要將那巨大的牢籠切割開來。
刹那間,隻見劍花四溢,那兩股強大的力量碰撞的瞬間所產生的巨大的震蕩波衝擊了整個戰場,那些隨行的士兵們猛然感到腳下一晃,都難以站穩,紛紛倒下了開去。待那場麵平靜之後,隻見那白虎戰獸已經同那钜子腹糾纏在了一起,雖然七星龍淵劍已經劃破了那道牢籠,可是白虎的胃宿依然完好無損。钜子腹自知,一次不能突破,若想再次故技重施,必然已經是無甚可能。
而此時那白虎獸身後忽然多出一道白影,直撲那白虎獸的奎宿白虎之尾而去。那蓐倒也是眼明手快,看得那白影從身後閃過,於是便連連驅動白虎之尾,仿佛一條巨蟒一樣向那白影掃去。那白影輕功亦是不賴,幾經翻騰便躲開了那橫掃而來的巨蟒。那蓐見未損傷於他,便使出白虎之尾的絕招探風追影,此招一出,那白虎之尾的尾尖之處將會伸出一道金剛毒刺直逼人心脈所在,更可怕的是此毒刺會根據敵人移動的身法和速度鎖定目標,窮追不舍。
那白影見那毒刺窮追不舍,便使足了輕功閃避,可哪裏知道那毒刺是越跟越快,仿佛一道暗影一般追在了那白影身後。蓐見那白影已經漸漸力不從心,嘴角間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而那白影似乎也見時機已經成熟,忽而使足了全身氣勁,一個飛躍直撲那白虎的胃宿而去。此時,那蓐方才覺得自己上了當,可那時時機已晚,局勢已經是覆水難收,隻聽得轟隆一聲,那白虎之尾便深深地紮入了那白虎之腹,此時操縱白虎獸的機關動力已被破壞,那白虎瞬間轟然倒地,钜子腹見時機已經成熟,便回手一轉,使出手中的七星龍淵劍徑直地刺向了白虎之首——觜宿,也就是那蓐操縱白虎獸的機關室,那蓐見事情不妙,白虎獸又動彈不得,隻得開啟那白虎之首的金剛罩,從那額頭一閃而出。周圍秦軍見白虎戰獸被破,頓時樹倒猢猻散,紛紛亂作了一團。
“大師兄!”此時,身在一旁的雷震才看清那方才的白影是何人,正是他的大師兄天乾。
此時钜子腹也看得清楚那白影,一番氣宇軒昂的模樣,一種謀略過人的氣勢,正是自己的大徒弟天乾,於是他也不由得隱晦的讚了一句:“天乾,來的正好!”
“師父,弟子日夜兼程,所幸來的還算是時候。”天乾見得了師父,急忙抱拳迎禮。
“好一番師徒情深呐。”隻聞得那身後一人拍手而出,口中冷笑著讚歎道。
他二人回首看去,那人正是那剛剛被破了白虎戰獸的蓐,不過此人雖吃了敗仗,但是卻一點沒有感到有失敗的恥辱,反而倒是能談笑自若,還不失時機的迎了上來。
“閣下深得機關造詣,為何助紂為虐,屠戮中原?”钜子腹見他拍手而出,也隨口問了一句。
“論起機關造詣,武學修為,我自然不敢與前輩你相提並論,然則這世上可與你匹敵之人,也是大有人在,隻不過要是論起講滿口仁義道德的話,恐怕這普天之下,你認第二,莫有人再敢認第一了。”
“閣下含沙射影,不知老夫何事得罪於你?”
“你自然沒有得罪於我,隻是得罪了這道義二字了,廢話不多說,咱們後會有期!”那蓐說罷此話,便施展了輕功,冷笑著閃了開去。
那天乾剛想拔腿追去,不料卻被钜子腹一把攔住,口中說道:“隨他去吧。”天乾這才止住了腳步。
而此時,隻聽得城門之上一道雄渾的號角聲四起,一片殺聲震天的聲音從那城門之內呼嘯而出,直撲向了那早已亂作一團的秦軍。此時,本就人心惶惶的秦軍,忽然見得來敵如此大的氣勢,急忙丟盔棄甲,抱頭鼠串。一時間,三十萬大軍像被踩了一腳的蟻群,四下裏胡亂散了開去。
而此時那王翦則在戰馬上大聲呼喝“擅自後撤者斬!”,可是場麵實在混論不堪,能聽得清王翦的呼喝聲的人也不多,眾人也便把那將軍之令拋諸腦後,隻顧著自己逃命去了。內史騰見場麵業已失控,忙對那王翦說道:“將軍,還是先撤吧,如今士氣盡失,再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王翦雖一百個不情願,畢竟戰敗之事,有辱他將軍生涯,可事到如今,卻也不得不忍讓一時,他日再作打算,於是,隻得大喊一聲“撤!”,便領著眾將向自己大營撤了回去。
“哼,大將軍,這號稱所向披靡的戰伐之神如今也不過如此,要落得倉皇而逃的境地,我看什麼神呀鬼的,隻是徒有虛名罷了。”那陰陽家的黑無常範無救,見此次白虎戰獸被破,正好借機奚落那蓐一番,也好滅了他以往目中無人的囂張氣焰。
“本座雖落敗,起碼也與那钜子腹交戰了數百回合,總比有些人不堪一擊,徒是在此吃吃軟飯要好的多。”那蓐倒是連眼睛都沒斜一下,隻顧著自己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砰——,閣下在此大言不慚,今日我等隻是看在大將軍的麵子上,否則必與你了此過節!”那白無常謝必安聽的那蓐如此侮辱他陰陽家一門,自是火冒三丈,拍案而起。
“吵什麼吵,你等皆是落敗之人,如今都不思量著如何應對眼下的時局,還有心思在此相互詆毀,真是各自枉為尊派!”那王翦本來自己落敗也是心中十分惱怒,如今見那手下之人在這個關頭又在勾心鬥角,自然怒氣迸發,大聲喝道。
“黑白無常,給為師退下,還沒輪到你二位小輩在此發話呢。”那鄒爽見那王翦怒氣迸發,自然做了一回是非分明之人,急忙喝退那黑白無常。
“是,師父。”那黑白無常見師父鄒爽如此喝道,便也異口同聲的退了開去。
“本座自然無心與這般小輩計較,隻是有人在此故意撥弄是非,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某些人的暗中指使,在此扮演那小醜的角色,實在是可笑之極。”倒是那蓐依然不慌不忙,然則話語裏卻字字見血,他口中的某人暗地裏自然指的是那黑白無常的師父鄒爽。
“好了,白虎將軍,你也不必在此斤斤計較了,事到如今,我軍此次慘敗,不知將軍你有何良策可卷土重來?”那王翦知得那蓐不好惹,不免也壓低了聲音,緩緩問道。
“如今白虎已破,本座使命業已完成,卷土重之事恐怕要靠他人了。”那蓐得此問話,竟然如此作答,實在讓那王翦大失所望。
“哈哈哈,戰伐之神如今失去了白虎戰獸這道屏障,也不過成了那拔了毛的孔雀了,不過倒也很是識相,知道要靠我等眾人了。”那黑無常範無救聽那蓐這般說道,自然得意萬分,連忙借機發難一番。
“真是笑話,閣下怎麼知道我口中的‘他人’就是指的你們幾位,再說了,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接連敗於那钜子腹兩場,卻也敢在此大放厥詞,果真是臉皮厚的了得!”那蓐聽得那黑無常的嘲笑,卻也隻是不屑,在他眼裏,這種小角色隻是些嘩眾取寵的小人物而已。
“哦?白虎將軍如此說道,那將軍可知還有何人可助我取那邯鄲城?”蓐的一番話倒是引起了那王翦極大的興趣,急忙追問了起來。
“一切自有安排,請大將軍稍安勿躁。”雖然那王翦急切的想知道那蓐口中所指的“他人”到底是誰,但是那蓐卻也不買賬,絲毫未透露半分,隻是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帶了過去。
“我看白虎將軍是有意在此故弄玄虛吧,若真有高人相助,為何又不敢實言相告呢?”那鄒爽此時也是按捺不住了,方才被那蓐藐視了幾番,心中已是滿腹火星,隻是礙於場麵和身份,又不好發作,如今說了此話,既回擊了那蓐的藐視,又不失麵子,倒是回的恰到好處。
“哼,此事就不牢鄒掌門牽掛了,鄒掌門若是有能力打敗那钜子腹,鄒掌門大可自行出手,若是沒有能力,就麻煩鄒掌門管好自己的門生,別讓他們到處胡說八道,壞了鄒掌門你陰陽家的名聲。”那蓐倒是也對答如流,一番話直說得鄒爽一幹人等咬牙切齒,卻無反駁之力。
“大家稍安勿躁,隻要有計策都可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不用含糊其辭,免得傷了和氣。”那內史騰倒是明白人一個,一直出來充當老好人,圓那充滿硝煙的場子。不過這話說回來,如果沒有內史騰,羌瘣等一幹人等忠心為主出謀劃策、圓場合眾,那王翦如今也做不到那大將軍之位。
“嗬嗬,”那鄒爽本來臉都氣得鐵青了,然則他也很明白,此時不是怒氣就可以解決問題的,未免有失身份,便隨口答道,“白虎將軍既有安排,那我等就靜觀其變了。”
“師父!”那黑白無常自然是氣不過,剛想有所發話,便被那鄒爽手掌一揮,全全給攔了回去。那鄒爽其實也深知那钜子腹不好對付,如今忍得一時,便是要他日親眼看得那蓐落敗,便好加倍奉還於他。
不過這蓐倒是也真的口風緊得很,至始至終都沒有透露出那分毫計劃,但是從他安然舉杯的動作中,卻藏著十足的把握贏得此局,隻是一切還需要時間來一一印證。
邯鄲城,君王大殿。
“聖諭:此番邯鄲之戰李大將軍力退秦賊,壯我大趙聲威,實乃功不可沒,寡人特賜鎮國大將軍之職,掌趙國一切軍務事由,賞黃金三萬鎰,封萬戶侯,欽此。”隻聽得那宦者令郭開拉長著喉嚨,在那大殿之上呼喝著開來。
“大王,此番邯鄲之戰非臣一人之功,若無眾將士齊心協力,墨家義士誓死相助,秦賊恐不能退,如今大王待我一人如此恩厚,臣下實在愧不敢當。還望大王收回成命,改將賜予臣下之物什撫恤那陣亡的將士,也好告慰將士們的在天之靈。”
“對對對,大將軍所言極是,寡人也正有此意。來啊,傳我口諭,將那賞賜之物盡分於陣亡的將士們,一切分封事宜盡聽大將軍的安排。”那趙遷此番憑著那李牧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自然是李牧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哪還有敢不從。
“諾。”郭開點頭哈腰道。
“謝大王體恤之情,臣下還有一事相求。”李牧繼續說道。
“大將軍但說無妨,隻要寡人能辦得到的,寡人一定照辦。”
“墨家钜子腹英勇大義、智慧過人,助我趙國此次大退秦賊,功勞顯赫,臣下已拜钜子腹為軍師,還望大王冠以國相之職,以激勵眾將士奮勇殺敵,共保社稷安危。”
“李將軍,你如此堂而皇之的要大王為你的手下封官鬻爵,也未免太招搖了吧?”那郭開聽得李牧此番言語,自然心中不快,這國相之位,郭開早就垂涎已久,隻是一直未找到合適的機會向那趙遷開口,此番被李牧捷足先登,自然出來阻攔。
“論功行賞乃天經地義之事,李將軍的此番要求也實屬在理,郭者令不必多慮。”
“但是大將軍雖屢建奇功,按理卻也該論功行賞,然則這本是大王的決斷,可如今在百官朝拜的大殿之上大將軍如此直言不諱,未免會給人留下私自結黨營私的口實,所以臣懇請大王三思。”那郭開依然不肯放棄,想著法子來規勸趙王趙遷。
“說起任職用人敢直言不諱之人,郭者令如稱第二,誰又敢稱第一?此前郭者令三番四次懇請大王任用自己所薦之人,為何那時不見郭者令自己害怕落下結黨營私的口實啊?”那中軍都尉司馬尚心中自知那郭開所打的如意算盤,於是便出言質問,駁那郭開的言語。其實此番要求趙遷加封钜子腹國相之職,便是他與李牧私自商量好的,目的便是要扭轉那郭開一手遮天的局麵,徹底鏟除朝野奸黨禍國殃民之害。
“司馬尚,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所薦之人都是經過大王親自應允的,我一番忠心為國之舉,日月可鑒,還請大王為我做主!”那郭開見勸阻之舉未能奏效,便哭喪著臉麵,撲通一聲跪倒在那趙遷跟前,朝著那趙遷喊起了冤枉來。
“好了好了,郭者令,你起來吧。寡人知你忠心為國,然則行軍打仗之事你確實不如李牧精通,況且那墨家钜子腹智勇雙全,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身居國相之職,也是實至名歸,所以郭者令你不必多言了,寡人心意已決,就封那墨家钜子腹國相之位,協助大將軍共理國事,再尋個良辰吉日行了那加封大典便可。”
“大王此舉英明,臣代钜子腹謝大王恩典。”李牧見趙遷已經欣然應允,便急忙叩拜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