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還裝什麼傻充什麼愣?”
“我還以為你深山老林養蛇養傻了!”
“落井下石的狗東西,跟你養的蛇一樣,不折不扣的冷血動物!”
她一言不合就開罵。
氣勢洶洶。
晏遲皺緊眉頭,一邊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濕紙巾擦臉,一邊:“薑星萊,事兒別做絕,以後有的你求我!”
“我求你滾遠點。”
薑星萊看他一眼都覺煩,拎著包包走人,才走兩步,驀地回頭:“晏遲啊晏遲,你可真能耐了!行,那幾百萬姐不要了,當打發乞丐了。狗東西!”
狗東西承受著酒吧客人目光的淩遲。
他俊容陰冷,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眼裏一片晦暗:“動手!”
*
酒吧外
薑星萊才走出去,就遇到了迎麵走來的債主。
他們染黃毛、紋紋身,手拿鐵棍,吊兒郎當走過來。
為首的身高體壯,滿臉橫肉,笑容猙獰:“嘿,薑姐,讓我們好找啊!”
薑星萊認出他是債主之一,暗覺倒黴,想跑是跑不掉了,隻能笑著打招呼:“是馬哥啊,你肯定是誤會了,我怎麼可能跑啊?這不正四處籌錢呢嗎?”
她確實是籌錢,籌跑路錢。
誰想到,昔日好友一個個避而不見,好不容易約見一個,還是來報仇的!
真屋漏偏逢連陰雨啊!
馬大帥不知道她心理想法,一聽籌錢,也來了點笑容,當然,全然是譏誚的笑容:“你籌的咋樣了?你爸破產前還融了一圈資,把親戚好友坑了個遍,你還能去哪裏籌錢?明人不暗話,薑姐,你現在也就一身皮肉值錢了。”
他著,瞅了眼身旁的弟們,示意他們去抓人。
薑星萊知道落入他們手裏,可就見不到明了。於是,討好的笑容一斂,打開鏈包,掏出個折疊水果刀,卻不是去傷別人,而是傷自己。
“嘶——”
她對著左手臂劃一刀,頓時鮮血淋漓。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這是瘋了?自虐了?
馬大帥也不知道是震驚還是心疼了:“妹子,你、你冷靜點!先、先把刀放下!”
“我冷靜你妹!”
薑星萊冷著臉,大步上前,一雙狐狸眼泛著紅光,凶戾凶戾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給!”
她把刀子遞過去,伸了脖子等挨刀。
馬大帥:“……”
他看著那修長嫩白的鵝頸,懵了:“這女人受刺激太大,瘋癲了?”
圍觀者們也有同感,紛紛譴責起來:
“一看這些人就是高利貸。”
“喪良的喲,這是活生生把人逼瘋了啊。”
“可不是?看好好一姑娘,都給折磨的不想活了。”
“報警,快報警,把這些人都抓起來!”
……
一聽報警,馬大帥他們慫了:
“老大,這女人太猛了。”
“快溜吧,見了警察不清啊。”
“對對對,不關我的事!”
……
他們看著議論紛紛、又拍照、又報警的圍觀者,一溜風跑遠了。
當然,跑遠前丟下一句:“行,薑星萊,你行,咱們走著瞧!”
薑星萊:“……”
她用一刀暫時震退了債主,緩了口氣,把刀放回包裏,捂著流血的傷口,準備要走。
“薑星萊,沒想到你對自己這麼狠啊。”
晏遲看了眼她滴血的傷口,眼裏一閃而逝的心疼。他從圍觀群眾中走出來,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語氣溫柔了很多:“今晚你拿自己嚇退他們,明晚呢?再劃自己一刀?薑星萊,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也不讓你下跪磕頭了,你跟了我如何?我雖然不能幫你還清債務,但給你提供個安全之所,還是可以的。如何?”
薑星萊覺得世界玄幻了。
她掏掏耳朵,覺得自己聽錯了:“你剛什麼?”
“你知道我什麼。”
晏遲覺得她在裝清純,但也不怕的更直接點:“跟我吧。我養你。”
他確實想養她。
很早就存了這個想法。
薑家的千金姐,養著玩起來,肯定帶勁。
尤其是她剛剛逞凶的一幕,眼睛明亮懾人,低喘時,胸前起起伏伏,美得又凶又豔。
烈焰美人,真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