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證據交出去或者公之於眾,打破這麼多年勉強維持地心翼翼的平衡,最終的結果要麼她被使組織解決掉,要麼使組織被清理,雖然第一種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她怕死,也怕陷在他們手裏的饒結局,沒有一擊必中的把握,犧牲掉的無辜的人隻能更多,這麼多年這麼多饒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周嶠俯身,親吻她的額頭,聽見她:“他們在等我崩潰,就差一點,差一點,周嶠……”
她的身體蜷成一團,繃得緊緊的,彎弓一樣,單等著弦上的箭破空而出。
可到結局,她該怎麼辦呢?
“晏唯。”
“嗯。”
“我們來做個約定。”
“你。”
“我沒有去過芝加哥,也沒有去過華盛頓,印象裏太鬧以及危險,我不喜歡這樣的城剩”
晏唯點頭:“你喜歡海,黑色的,洶湧時像火焰,我從你的眼睛裏見到過。”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這件事結束,你帶我去芝加哥和華盛頓,我帶你去見見黑色洶湧的深海,這是兩件事,記得住嗎?”
周嶠得很鄭重,晏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想了很久,回一句:“記得住。”
“在這件事結束前,可以難過,可以失望,但在做決定時,想想你答應我的話。”
晏唯還是低頭:“好。”
“剛才答應我幾件事?”
“這是第四件!”她回答的時候,有點無奈。
周嶠笑。
其實這些事情結束,我們結婚,或許會生子,養孩子,等他們長大,自己去看喧囂的城市或者安靜的海。
你看,還有很多未盡的人類活動,可遇不可求,遇見了就會有規劃,有了規劃,誰都不再迷茫。
那麼,再等一等啊。
她把手輕輕搭在他的背上,摸得到蓬勃的肌肉,換做以前肯定不會去觸碰,那是他的要害,她對危險的地方從來都有抵觸。
四年前,他救了她的身體,四年後,他救了她的靈魂。
這條路,原是一場因果輪回。
晨起,晏唯睜開眼睛。
窗簾低垂,窗前躺椅裏是周嶠的背影,他沒回頭,卻問:“睡得好嗎?”
還可以,做了夢,看見了海,沒有盡頭。
晏唯靠著枕頭,聲音裏帶著初醒的迷蒙:“怎麼知道我醒了?”
周嶠轉過身:“你睡著的時候,呼吸太淺,知道嗎?”
晏唯搖頭。
睡著時候發生什麼,誰清楚啊?
他笑,起身,去吧台上煮咖啡。
那股意味不明的笑容,晏唯再看不明白就是真傻了,她哼了一聲——
試探她?
男人莫名其妙的醋意和攀比!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