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自覺這話說的有些過了,畢竟都是老朋友,而且這西陵楚還度了她一身內力,想到這些不免有些理虧,隨即朝西陵楚莞爾一笑,略帶諂媚的說道:“生氣了?我還沒怪你帶著麵具來玄關閣裝神弄鬼呢,這事咱就兩清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就是!”
西陵楚冷哼一聲道:“你道說說,怎麼個老死不相往來?”
說話間不自覺伸手拽著南宮景的胳膊,屋裏的兩個人不過置氣,可是門口路過的暗衛可不那麼覺得。
“林公子難道當我玄關閣的暗衛是擺設嗎?”說話的是雲天,說話間早已運力一掌劈了過來,西陵宇顯然注意力在南宮景身上,沒想到後麵的人會有如此反應,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躲不開了,想側身又怕那掌風傷著南宮景,最後隻能硬生生的用後背接下。
“噗”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南宮景伸手將西陵宇扶坐到軟榻之上。
“四皇子?”待雲天看到西陵宇的麵容後疑惑道,看來是自己魯莽了,這林公子在玄關閣賣藝雖有一段時間可是終究不是什麼知根知底的人,但是這四皇子一向與小姐關係不錯,看來他是誤會了。
“下去吧,把門關上,不要讓人來打擾!”南宮景自然是看到雲天那驚訝、疑惑、後悔、慚愧的表情,隻是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她必須盡快幫西陵楚療傷。
她迅速地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給他喂了下去,當她準備給西陵宇輸入內力時,西陵宇似乎猜到了,轉身將她兩隻伸出的雙臂鉗住,細聲道:“不礙事的,你那點內力還是留著吧,別浪費了!”
墨黑的瞳孔像一個漩渦,似乎要將南宮景吞噬進去,隻是片刻後她便反應了過來,這都見過多少次了,每次還是有些情不自禁。
“妖孽,長這麼好看要是死了得哭死多少少女!”南宮景碎碎念叨,順勢抽回被他牽著的手已緩解尷尬。
“我若死了,小景可會傷心?”
“放心你死不了,禍害活千年沒聽過啊!”說話間還是小心的將他嘴角的血跡給擦拭幹淨。
“小景,謝謝你!”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剛才明明可以躲開的,那掌我也是能挨住的,你逞完英雄謝我什麼?”南宮景實在搞不懂他的腦回來,估計他是拿智商換了顏值吧。
“我不礙事,他們如此盡心保護你我倒是很安心!”西陵楚答道。
南宮景實在不知道西陵楚這些個沒頭沒腦的話到底是為什麼,不過看他情緒不高,想來應該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我說過在你武功恢複之前我有責任保障你安全,要是有什麼用的上我的地方,你直接說就行?”
西陵楚突然眸子一亮,不過瞬間又黯淡了下去,明明可以因為渡她武功的事情講她拴在一起,可是他卻更希望她是……西陵楚也搞不懂此時的自己,但是他卻深刻的明白南宮景於他是不可替代的那麼一個人。
“怎麼了?真的有難事兒?”南宮景看著神色變換不同的西陵楚問道。
然而西陵楚沒有回答她,而是盤坐在軟塌之上,自己調動內息修複傷勢,雖然那一掌於他不是很嚴重,可是眼下他的內力沒有複原,後麵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他必須盡快的恢複過來。
南宮景見他的麵色漸漸紅潤,想著也是無大礙,便也放心不少。南宮景坐在塌邊,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隔著窗戶看看外麵的景致,眼看太陽西下,已是入黃昏,便吩咐雲天送些吃食過來。
待西陵楚睜開眼,便看見南宮景爬坐在桌邊,似乎是等著無聊,手在那些盤子裏左翻翻,右瞧瞧,隔著桌上的霧氣,雖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就那樣坐著讓他莫名的心安。那畫麵就像一個等待做完飯菜等著夫君回家吃飯的小媳婦,一生一世一雙人,三餐四季度餘生,西陵楚想歲月靜好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