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揚繼續的上前,一拳又揍了過去。
“覬覦別人的女人,傅寒川,你的這種惡習我不介意幫你改一改。”
這句話,真特麼的耳熟。
傅寒川別了下腦袋,抬手擋住了祁令揚揮過來的拳頭,另一隻手全力出擊。
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音,祁令揚的腹部被重重的一擊。
兩個男人很快的廝殺了起來,兩隻有力的手臂碰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X,暗自的較勁著,看誰壓製住了誰。
“祁令揚,是誰卑鄙的用孩子把她捆綁住!”
祁令揚側頭看了一眼蘇湘,看起來傅寒川已經知道了珍珠的身世。
不過這並不意外,傅寒川猜到了也沒什麼。
隻要他跟蘇湘完婚,他們依然會過回自己平靜的日子,傅寒川會徹底的從她的生命裏消失。
蘇湘看著兩個大男人打來打去,重重碰撞的聲音撞擊著她耳膜,她忍不住的大聲叫道:“別打了!”
她的腦子很疼,她的心裏很亂,也很不安,那種不安感,讓她無所適從。
眼見著蘇湘衝撞了過來,祁令揚連忙的收住了出拳:“蘇湘!”
衝出的拳頭在半空急急的轉而為掌,順勢的一把摟住了蘇湘,冰冷的眼瞪著傅寒川,似乎不分個勝負,不來個你死我活,這場戰鬥就不會結束。
蘇湘揪住了祁令揚胸口的襯衣,氣息不穩的道:“別打了。”
她輕輕的吸了口氣道:“珍珠還在家等我們。”
蘇湘這麼一說,祁令揚冷冷的看了一眼傅寒川,帶著她轉身往自己的車那邊走。
“好,我們回家去。”
傅寒川看著他們緊貼在一起的身體,目光恨不得化作刀片將他們分割開來。
可也有著無力感。
她終究還是要跟祁令揚走……
看著蘇湘的身影漸漸的與他的距離拉開……
祁令揚的車就在前麵不遠處,車門打開,蘇湘正要上車之時,身後一道沉冷的聲音傳來。
“蘇湘,別忘記我跟你說的,千萬不要犯錯……”
蘇湘的腳步停住,轉頭看過去,她的眼睛倏地睜大,身體忍不住的晃了下。
就見傅寒川舉著左手,手裏捏著一本紅色封麵的證書。
盡管有些距離,但那燙金的字體那麼的清晰——結婚證!
那是一本嶄新的結婚證!
蘇湘記得很清楚,他們的結婚證早就被她撕碎,用膠布貼了起來。
這不可能!
蘇湘一直想不明白,為何傅寒川會在車上說她犯了重婚罪,還以此來要挾她,以為他隻是嚇嚇她而已。
可看到這一張結婚證,她徹底的淩亂了,眼睛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他不可能再去辦結婚的,如果真的辦了,她不可能對此毫不知情的!
假的,他一定是從哪裏弄來糊弄她!
祁令揚對著那一張結婚證眯了眯眼睛,呼吸沉了下來。
橫在蘇湘的手掌更握緊了一些:“別管他,我們走。”
蘇湘腦中空白著,茫然的抬步上車,就聽身後的男人低沉的聲音道:“蘇湘,你那麼盡心盡力的替別人養孩子,就沒想過傅贏嗎?”
“你可知道,他為了找你,差點迷路走失?”
那一瞬間,好像所有的力氣都從她身上抽走,她的腳一軟,差點跌了下去。
傅贏!
一想到傅贏,蘇湘崩潰了,大聲叫喊了起來:“別說了!”
她的語調本就怪異,這一叫喊,喊出了破音。
傅贏,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疼痛。
……
打暈的司機被放在了後車座,祁令揚抱著蘇湘坐在了副駕座上,將車子駛離。
傅寒川冷冷的看著車子疾馳而去,這才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一股極低的氣壓籠罩著他,使得尋找而來的常妍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在發現傅寒川不在宴會廳後,她便一路找了過來,進入停車場的時候,隻聽到傅寒川的最後一句話。
眼底迅速的浮起了淚水。
這三年,她也是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傅贏,他都看不到嗎?
那個女人弄出那麼大的醜聞,她不是已經髒了嗎?
就算把時間當成粉筆擦,那些過去可以遺忘,可這兩年來,那個女人一直都跟祁令揚在一起,這他都不介意嗎?
為什麼他還要找回那個女人?
……
車子在馬路上飛速的行駛,一路的燈光掠影拂過,落在蘇湘的眼底,隻有夜色無盡的黑暗。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又好像鬧哄哄的不停的在吵鬧。
結婚證?
為什麼三年前已經結束了的婚姻,還會再有牽扯?
她不明白。
還有傅贏,這三年裏,她無時不刻的在想著傅贏,每晚睡前都要看一看那孩子。
當初她走的決絕,是這座城市已經容不下她。
並不是她舍得丟下自己的孩子,若非情非得已,誰能夠拋下自己的孩子不管?
傅寒川的指控,將她的心都快揉碎了。
冰冷的手指被人握住,用力的捏了一捏,蘇湘的思緒才回來。
她側頭看了他一眼,淚眼模糊的望著他:“祁令揚,我沒有要丟下傅贏……”
祁令揚更用力的握緊了一些,他沉沉的道:“我知道,這些年,隻有我最清楚你。”
他的眼中劃過一道憤怒冷光。
傅寒川不愧是最陰險凶狠的男人。
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舍下蘇湘作餌,而現在為了讓蘇湘回去,又用了最狠的方式將蘇湘迅速擊潰。
麵頰的齒關咬肌鼓了起來,祁令揚眸光深沉的看著前麵的夜色,手指緊握著方向盤。
不管如何,不管誰來阻擋,他都會把控好這前麵的路,絕對不會讓它出現偏移的!
很快就回到了湘園。
珍珠果然在哭鬧,而且哭得聲音都嘶啞了。
像是一道回魂鈴,蘇湘一聽到孩子的哭聲就急急的跑進屋子裏。小姑娘瞧見她,委屈的像是被拋棄了,伸出小手隻要她抱,一到她懷裏就緊緊的抱住她的脖子不放手。
兩年前,蘇湘從祁令揚手中接過珍珠的時候,她還不叫珍珠。
才一歲的嬰兒孱弱的像是小貓似的,祁令聰為了養活這個孩子,甚至信了民間賤名好養活的說法,不給她起大名,就叫她毛毛。
珍珠是蘇湘後來正式給她取的名字,意思是她像珍寶一樣的寶貴,她會如對待自己的眼珠一樣好好愛她,護她。
那個時候,蘇湘剛剛得知自己並非天生啞巴,在她每天都在問自己活著的意義的時候,這個孩子像是一道光,又將她的生命鮮活了起來。
她一直在為杜若涵失去的孩子而愧疚自責,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頑強的活了下來,而杜若涵在生命終結的時候還願意把孩子交給她來養。
所以,這個孩子盡管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但是意義也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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