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我要把你放下來嗎?”我瞅瞅那萎縮小腦袋,實在不知該怎麼辦。
魔祖老頭竟會來這裏,可他從來沒跟我說過呀?
“都什麼怪事?”我撓撓腦袋,決定到史村長家看看去。
“麥子叔,這人長啥樣,你確定不是這房子屋主,老關頭?”隨著這出來往回走,我一聲問麥子叔道。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這是個年輕人,也就二十多歲,當時穿著挺破爛的,看著應該是個討飯叫花子,奧,他可不是自己吊死的,因為當初在發現他時候,腳底下沒墊有任何東西,是被人給勒死的,要不然誰有那本事,可以蹦高高上吊。”
隨著我這叫問,麥子叔很強調說道:“丫頭你注意到沒有,那死人吊掛老高,雙腳離地麵一米多呢,你說誰能做得到。”
“嗯。”我應了一聲,喊麥子叔帶我去史村長家。
兩間磚瓦房,院子收拾挺利落,還養了幾頭山羊。
“這是……”隨著我們進屋,史村長老婆子很遲疑看我。
“曹紅柳,當年曹大哥家的小丫頭,史嫂子,丫頭長大了,這是年關回來祭祖,順道到老屯來看看。”麥子叔緊著介紹道。
“啥……曹家小丫頭,你個遭天殺的,給我滾出去,你們曹家可把我們害慘了,害得我老頭子傻逼嗬嗬這麼多年,你來看啥,有啥看的,是看熱鬧嗎?”隨著麥子叔這說,史老婆子直接扯拽起雞毛撣子,奔著我就抽過來了。
“滾滾滾滾滾,害人精,你們一家都是害人精,咋不死絕嘍,死在外麵就消停眯著,都入了湯鍋,還祭拜什麼,是想那死人害人不夠,讓他們回來嗎,滾,你個該死丫頭片子,給我滾出村子去,我們石磨村不歡迎你!”隨著這揚起雞毛撣子奔我當頭抽,史老婆子連連咒罵道。
“史嫂子,史嫂子,你這是幹啥,消消氣,咱有話慢慢說,慢慢說,這孩子夠可憐的了,當年的事,跟她有啥關係,我說嫂子,你咋還越活越糊塗了呢,來,消消火坐下,坐下!”我就那樣看著,看著麥子叔橫檔在我兩中間。
“害人精,她就是個害人精,這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她一家人都那樣了,她還能好嗎,麥子,你說說,老關頭要不是收留過她們家,能無緣無故失蹤嗎?”
隨著麥子叔這拉扯,史老婆子叫罵道:“那莫名又整個上吊死人,把我家老史給連累成這樣,嗚嗚嗚……我們好好的一個人,愣給嚇傻了,這個理誰給我們憑去,我們要找誰?”
隨著這揮舞雞毛撣子咒罵,史老婆子嗚嗚哭叫上了。
我瞅瞅,推開麥子叔,一揚手間扯拽下史老婆子手中雞毛撣子扔炕上,奔小後倒廈子去了。
很黑一個小屋,遮擋一花色布簾子,一張小小木床上,盤坐一男人。
男人黑滔滔瘦,滿頭花白頭發,看著很蒼老。
十指如枯樹枝般在扭動一根小繩,很笨拙打著繩扣。
“看看,看看,這就是被你曹家給嚇傻的史村長,整日人不人,鬼不鬼,活的像塊木頭。”
隨著我掀開那布簾子細看,史老婆子追攆上來道:“我守了十幾年活寡,這才叫活寡呢,啥事都沒個支撐,我家頂梁柱倒了,並且我還要侍侯他,占著雞窩不下蛋,你說我有多難,多難吧,這一切誰來補償我,誰來補償我們家,你說呀,你給我說!”隨著這追攆上來很撕裂叫,史老婆子又伸手沒好歹扯拽我了。
我皺眉慫打開老婆子,上前搭住史村長脈相。
這一搭脈相,史村長抬頭很驚疑瞅我,隨即又深深低了下去。
“不對,你沒有病!”我一聲大叫去抓史村長,史村長是猛揚起胳膊推開我,奔門口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