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微的幸福,所以,我不由得微笑了一下。
當時很流行這種用彩色玻璃紙包著的糖果。吃完糖後,可以把玻璃糖紙疊成千紙鶴,送給自己喜歡的那個人。
據疊滿隻要一千隻千紙鶴,你喜歡的那個人也會喜歡上你
我也曾迷信過一回
校醫室。
不得不,楓翎是個設施齊全的學校,校醫室的醫藥櫃裏擺了滿滿當當的藥,隻不過
學校的醫務室常年關門,偶爾一兩次能撞見校醫室開門,卻又不見那個胡子拉碴的校醫。
我和張槐序站在校醫室的門口麵麵相覷,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一些難堪,微風拂過他的發絲,我能看見他的眉毛微微皺起,似乎不太高興。
大概是嫌我浪費了他寶貴的睡眠時間吧
我有些抱歉地對他:“我們回去吧這水不是很燙的。”
他撇過頭來,看著我。
“沒事,我有辦法。”
他帶著我繞到校醫室的後門,在有些殘破的牆體上敲擊著,然後,從一處缺口將裏麵的磚頭輕而易舉地抽了出來。
伴隨著更多的磚頭落地,牆上赫然出現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大洞。
張槐序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率先爬到洞裏去,探頭探腦地查看了一番過後,向我伸出手。
“沒人,進來吧。”
那雙手白皙纖長,骨節分明,極為好看。
我一時間慌了神,一雙手哆哆嗦嗦地伸出去又抽回來,緊張地厲害。
“要不還是算了吧,快上課了。”
“讓你進來就進來。”
他不由分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抵住了斷牆上的一片棱角,讓我能毫發無損地爬進去。
那雙手十分溫和,讓人感到心安。
我與張槐序雖然相處甚少,可我卻像信任安羽丘那樣信任著他。雖然他看起來很冷漠,但我知道,他是一個熱心溫和的男孩。
不過是性格有些別扭罷了。
“謝謝。”
我是目光飛快地落在他臉上,隨後很快地低下頭去。
他的頭發上落了許多灰,額角微微有點擦傷。
我似乎給他添麻煩了
校醫室的門虛掩著,裏頭空無一人。
他氣定神閑地在各個藥櫃前踱步而走,挑了幾樣藥品,將一把陳舊的椅子拖到桌子前,取了些幹淨的棉花布,往裏頭倒了些濃糖漿。
“這是什麼?”
“這是濃糖漿。”
張槐序將沾了糖漿的棉花布用鑷子夾著遞給我,道:
“把它蓋在傷口上外敷。糖漿裏麵濃度很高,會使細菌脫水死亡,起到防止感染的目的,而且裏麵的糖分能夠為傷口的生長,修複提供一定的營養,加快傷口愈合。”
他一邊跟我解釋,一邊將那些醫療用品歸於原位。
若是此時他身上罩了個白大褂,倒是像極了救死扶傷的醫生。
“沒看出來,你還懂這些。”
“化學的常識罷了,不知道才奇怪吧。”
“”
好吧,學霸的思維等級不是我等凡人可理解的。
我走到裏室去,看了看身上的傷勢。其實沒什麼大礙,就是紅了一點點而已。
待我整理好走出來的時候,張槐序已站在外麵等我,手上還拿了兩盒藥。
“你的潤喉糖也快沒了,這盒你拿著,好治嗓子。”他把其中的一盒藥遞給我。
奇怪,他怎麼知道我的潤喉糖隻剩下最後一板了?
除此之外,我也很好奇,他手上的另一盒藥,究竟是什麼,又要拿給誰?
不過疑惑歸疑惑,這終歸是別人的私事,不好意思問出口,我也沒去深究。
待我們二人都從洞裏爬出來後,張槐序就把那些磚塊一一複原,用一塊木板遮上,將它恢複了原樣。
“這個洞是建仁他們挖的,記得保密。”張槐序拍了拍雙手,囑咐我。
“建仁?”
“就是開學第一,欺負你的那個胖子。”
哦,原來是他。從那之後,他好像就再也沒嘲笑過我,近來反而還會和我打招呼。不知是安羽丘的震懾力太過強大,還是她教我的微笑戰術起到了效果。
“快要上課了,走吧”
“張槐序,你為什麼要幫我?”
他撇過頭去,淡然一笑,道: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