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劉川楓的情況過後,我們也就一一散了。張槐序和羽丘陪我在公交車站等車回家。
“鴿子,你今真的是太勇敢了,我就看著你從後麵衝過來,一下子站在了舞台中間。你唱歌真的太好聽了,現在,你是我心裏除了周傑倫以外,唱歌最好聽的。”羽丘一路嘰嘰喳喳地誇了我很多話,什麼英姿颯爽猶如的,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剛才那一首歌唱下來,我的嗓子又開始有些疼,有些沙啞起來。
“鴿子,我早就了,你跟咱們住一起得了,你看你這麼晚自己回家,咱們也不放心。”
“我覺得那裏還是挺好的。”
“好什麼,跟你爸爸那樣的”
羽丘話還沒完,張槐序便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了。
其實就算羽丘不,我也知道家裏的情況。現在,能有人願意像他們這樣陪著我,我就已經沒有什麼可奢望的了。
“張大人,我還是找個時間給你把劉海剪了吧,你看你今這個造型迷倒了多少姑娘。給我一把剪刀,我保證能把你捧成高二年級最靚的崽!”羽丘油嘴滑舌地著。
“想都別想。被一群人圍著,跟看猴似的。”張槐序不屑地一把拍開羽丘的手。
“切,你再這樣下去啊,要孤獨終老了。哎,鴿子,車子來了,快上去吧!”羽丘衝司機師傅招招手,示意他停下來。
“鴿子,明見。”
“明見。”
“嗯,明見。你們也早點回去。”
隔著一道玻璃門,我望著站在我對麵的兩個人,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冷靜睿智。很多年後,我聽過了很多感人的情話,但都不如這句話來得動聽。
明見,這便意味著,我們的攜手並肩,還有明
元旦晚會後沒過多久,學校就開始放寒假了。
“終於放寒假了,累死老娘了。這上學的日子真不是人能承受的。”羽丘憊懶地伸了個懶腰,
“鴿子,你寒假要去哪裏玩啊?”
“我?我就在家呆著吧,就要高三了,我得把落下的功課補起來。”
“哇,你也太掃興了吧。你學學我們張大人,在家裏從不複習,在校從不聽課,勞逸結合地多好,你這樣學習下去啊,遲早得過勞死”
羽丘對於我寒假的學習計劃無奈地搖搖頭。
抽屜裏的書我全都打包進書包裏,生怕遺漏了什麼。為了防止羽丘拉著我在外頭亂晃,我先他們一步踏出了教室門。
我扶著扶手找家門鑰匙,卻發現家裏的燈竟破荒地開著。
走進門,落了一地的碎玻璃酒瓶,家具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譚耀照例坐在那張破沙發上,手臂上,頭上都裹著紗布,還在往外淌著鮮血。
“你你怎麼了。”
我那一聲“爸”,幾乎要脫口而出了,但我還是沒有喊出來。
“離歌啊,你總算回來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房東太太也坐在家裏。
“阿姨,這”
“哎,那群混混來過了,把你爸給打了。”房東太太看了看我爸,拉著我的胳膊將我帶到門邊,壓低聲音對我,
“離歌,實不相瞞。你們家的情況阿姨也明白,所以房租有時候交不上,阿姨也無所謂,但那群地痞流氓總是來這裏鬧事,攪得其他的住戶都不得安寧。我想我可能不能把房子租給你們了。”
“阿姨,我明白的。”
“好孩子,你看今也晚了,你們就再在這裏留一個晚上,收拾收拾東西,明再走也可以”
彩蛋:
很多年後,我仍會想起,我剛開始確定我喜歡她時,是個什麼情景。
她是個軟弱又膽的女孩,從來都是。那一次元旦晚會,起初,她連走上舞台的勇氣都沒有。
我拉住她手的那一刻,我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手心裏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我才知道,她到底有多害怕站在台上。
可後來,她站在舞台的正中央,所有的聚光燈都打在那具的身體上,她如雛鳳初鳴般勇敢,著一身素裙,齊耳短發打理地服服帖帖,目光中滿是生怯,卻堅定地唱著每一個音節,她拯救了所有人,也讓我覺得,那時,整個世界,閃亮著的仿佛也隻有她一人。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克服恐懼的,我隻知道,她的聲音有著牽動心跳的魔力
009年1月1日,這是我確定喜歡上她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