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星河苦哈哈的笑笑,兩手在臉上用力搓幾下。
“沒什麼沒什麼,就有點……驚豔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林路皺了皺眉頭,轉眼去看易謹言,“籃球局,去嗎?邀請你了。”
易謹言捏著畫筆,腦子裏思索再加些什麼,他聽到這話,忽然放下畫筆抬眼去看林路,“什麼地方。”
“老地方。”
“什麼時間?”
“半時以後。”
“好,半時後見。”易謹言笑笑,把畫筆重新拿了起來。
鄭星河瞪圓了眼睛,鼻子裏恨不得都是冒氣的。
“易謹言,我叫你去遊戲廳你不去,這子叫你打籃球你倒是去了!”
易謹言無所謂的聳聳肩,“玩物喪誌,大二學生還是要好好學習才校”
“好好學習?”鄭星河伸手掏了掏自己耳朵,感覺裏麵像是被塞了棉花,“這話是從你嘴裏出來的?”
“那半時後見。”林路懶得理會鄭星河在耳邊聒噪,他揉了揉籃球後,轉身就出去了。
林路一走,易謹言也盤算著去換籃球服,就裝好了畫筆,把畫卷整理好放在畫筒裏。
“那個,你真不打算換一幅畫交上去?”鄭星河注意力又被那捆綁起來的畫吸引了,想想老師看到易謹言交作業後的表情,他都為這子捏一把汗。
不了解易謹言的人不知道,可鄭星河跟林路都與易謹言混了好多年,早就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子。學校花名在外的計算機係大才子,是個出了名的短板手,不論是學習或是運動,包括廚藝都樣樣滿分,隻是筆變成畫筆落在紙上的痕跡,有些拿不出手。甚至可以是根本沒眼看。
“我覺得畫的還好。”易謹言看了看鄭星河,語氣篤信。
“你確定?嗎?”鄭星河腦袋嗡嗡叫,一連串飛舞的星星。
易謹言這子確定那紙上畫的大猩猩能讓老師給個同情分?
以往他們對待寫生課都是能躲就躲,躲不過去的就找個其他係學生代筆,給點好處費或者請客吃個飯,也就過了。
鬼知道這個易謹言怎麼腦袋進水忽然要自己畫了,畫的還是個大猩猩?
寫生寫生,學校裏哪來的大猩猩讓他畫?
“你覺得不好?”易謹言抿了抿唇瓣,又把畫重新打開展示在鄭星河麵前,用手指在上麵點了幾下,“哪裏不好,你我改。”
“呃這個……”麵對這麼認真的人,鄭星河滿肚子的葷話頓時就不出來了,隻得抓耳撓腮的在一旁幹瞪著眼睛。
“怎麼?”
“那個……啊,就是吧,你這個畫吧,要當作業交上去,它得寫實,你知道不?寫實。”鄭星河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委婉的告訴易謹言,免得好哥們才子名聲掃地。
“寫實?”易謹言不大理解,“這還不夠寫實嗎?綠樹青草藍,背景足夠真實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鄭星河趕緊擺擺手,一伸手指向那背景當中唯一的實體,“我是這個大猩猩不夠寫實。”
“大、大猩猩……”
屋子裏忽然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