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星河渾然沒察覺到身邊饒不對勁,還順勢的點點頭,“是啊,老師不是過要刻畫實物嗎?咱學校哪有大猩猩,所以你這個交上去肯定不行,再一個你這猩猩畫的也不對勁,臉太尖了,應該圓一點。”
易謹言垂頭看看自己畫了許久才完成的得意之作,眼底的星光碎了一片。
“這不是猩猩。”等鄭星河滔滔不絕了好一頓後,易謹言才默默的開口。
“啥?不是猩猩?”鄭星河眨眨眼,有點發愣,再轉頭去看畫的時候,畫已經被易謹言收起來了。“哎,你再讓我看看,可能我剛才看錯了,是狒狒?也有可能。”
易謹言抬頭看了鄭星河一眼,眼神光澤叫人沒來由的覺著心驚。
隨後,他從鄭星河身邊擦肩而過,不發一言。
“哎!易謹言,你把遊戲賬號給我,我要去梭哈!”鄭星河腳步飛快的追上那人步子,笑嘻嘻的伸手搭在易謹言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易謹言慢吞吞的往前走,目光定在鄭星河的臉上,隨後抬手扒拉下那隻爪子,冷冰冰的丟了一句,“我不把賬號借給猩猩。”
完,他就走了。
鄭星河尷尬的站在原地,手耷拉下去也不是,抬起來也不是,半才回過味來。
“你罵我幹什麼你!”
球場上,幾個穿著深藍色球衣的男生一進場,坐在長椅上的啦啦隊就爆發出陣陣歡騰。
易謹言麵色不大好看的站在人群裏,很明顯的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來了。”林路捏了塊毛巾在額頭上擦汗,很明顯他是剛結束了一場比賽,完話還喘了幾口粗氣,汗順著額角落下,從脖頸滑下去,整個人都被汗給浸了。
“我打全場。”易謹言道。
“嗯?”林路有點驚訝。
易謹言打籃球一直都是隻打半場,要不然是上半場要不然是下半場,從沒有過堅持全場的時候。
“你行嗎?”林路皺眉,有點擔憂易謹言的身體。
易謹言心髒不是很好,受不了太高強度的運動量。但少運動一下,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
“可以。”易謹言點頭。
“好吧,要是不行就別強撐。”林路想了想,答應了。他抬手抹了一把汗,笑笑,“咱們好久沒一起打完全場了,試試?”
易謹言麵若冰霜的臉忽然裂開了痕跡,視線卻不是看著林路的。
見對方半沒吱聲,林路下意識的順著他視線往那邊看,忽的瞧見個身形高挑的女孩正坐在草地上畫畫,頓時明白了什麼,有些哭笑不得。
“你還真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邊一邊用胳膊肘撞了易謹言一下。
易謹言回神,衝林路牽唇綻開弧度,“在於山水之間也。”
“誰跟你對詩!”林路索性扯下眼鏡隨意丟在一旁,“這玩意影響我發揮,趕明兒去配個隱形的戴。”
易謹言笑了笑,“走吧。”話是這麼,但實現還忍不住的飄向那個安靜如斯的身影。
白唐正打算尋個僻靜地兒畫畫,剛找到個操場附近,就聽到迎麵來的吵鬧聲。
這是個廢棄操場,平時人不會很多,隻是偶爾有人會來打籃球。很不巧,這次白唐就碰到了一夥打籃球的,而且身邊還帶著一堆尖叫啦啦隊。
她認命的從地上站起來,正打算要離開,耳朵一動,忽然聽到啦啦隊之中爆發出的尖劍
“啊啊!易謹言上場了!”
“啊!我好激動,易謹言打籃球了!”
本來想走的白唐在聽到這模糊聲音後,忽的停住了腳步,隨後轉身去看操場,果然在其中一眼瞧見了那正跟隊友打手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