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爺,求你……”偽裝成嗇沈魏紫見沈立未能服獄卒,忍不住親自哀求獄卒鐵牛。
鐵牛其實挺享受這種被人哀求的感覺,尤其還是麵目清秀的……
“呃……”鐵牛的眼睛凸出來:這沈太傅家的廝怎麼一個賽一個好看呢?!難道太傅家招廝還要先看臉不成?
“……”莫非她的臉塗得還不黑?沈魏紫克製住想要摸臉的衝動。
在回京城的一路上,沈魏紫都扮作嗇模樣。起先還有些束手束腳,後來就自然多了,也不那麼會穿幫了。可現在……
沈魏紫被那露骨的眼神看得心發慌,下意識側過身去躲避鐵牛的眼神。
她的陪嫁廝沈立,也機靈地挪了半步,擋住了鐵牛那兩道露骨的視線。
“你走開!”鐵牛伸手去推沈立,將沈立推了一個跟鬥。
隻見鐵牛蒲扇般的大手朝自己抓來,沈魏紫驚惶之下往後退,腳下絆到了什麼,整個人朝後摔去。
“少夫人!”沈立嚇得驚叫起來。
“我就知道廝怎麼可能這麼美……”鐵牛滿臉得意,隨即得意就變成了驚慌。
一隻大手從後麵扶住了她的肩膀,讓沈魏紫不至於摔倒。
那隻手冷得不像活人,觸手處一股冰冷的氣息透過衣服,讓沈魏紫生生打了個激靈。
沈魏紫本能地轉頭道謝,那一刻她望進了一雙深譚似的眼睛。隻對視了一瞬,她就有一種快窒息的感覺。
這時,沈魏紫才意識到那隻扶住她肩膀的大手並沒有離開,甚至還抓得更緊了。
沈魏紫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牙齒咬住了泛白的唇。
即使有鍋灰的遮蓋,而她也已經在盡力掩飾了,但胡老六仍察覺到她那形諸於外的恐懼了。
“抱歉。”胡老六鬆開了手。
“多謝這位差爺。”沈魏紫鬆了口氣,屈膝給胡老六行了個禮。
“少夫人,你沒事吧?”沈立跑過來,擔心地問道。
他們都知道,才剛的那聲姐已經將沈魏紫的真實身份暴露了。
“我沒事,這位差爺幫了我。”沈魏紫搖搖頭。
沈立也給胡老六作揖致謝。
“胡頭兒,牡丹!她、她就是那朵牡丹呀!”鐵牛忽然衝過來,指著沈魏紫唾沫橫飛地。
瞧他那激動的樣子,大有將沈魏紫拉出去示個眾。
沈立擋在沈魏紫的身前,生怕鐵牛會衝過來搶人。
“閉嘴!”胡老六冷冷地道。
“呃……”鐵牛一腔火熱沒得到共鳴,愣了愣,還以為胡老六沒聽懂自己的話呢,又補充道,“就是沈太傅家的那朵牡丹,沈姐,就是叫魏……”
“啪”的一聲,鐵牛的聲音戛然而止,卻是胡老六甩了他一個耳光。
胡老六不願意聽到“魏紫”這名字從鐵牛的嘴裏出來。
“胡頭兒,我聽你的話了,你怎麼還打我?”鐵牛捂著臉,一臉委屈地申辯道,“不管他們怎麼求我,我也沒答應放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