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胡老六心裏有些內疚,拍拍他的肩膀。
鐵牛是典型的記好不記餓的性格,給點陽光就立刻雀躍了。什麼牡丹芍藥,誰也不別想往這刑部大牢裏鑽。
“滾滾滾,都給我滾!”鐵牛開始驅趕沈魏紫主仆。
“兩位差爺……”沈魏紫泫然欲泣地望著胡老六和鐵牛,仍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別忘想,美人計對爺沒用!”鐵牛看看臉色陰鬱的胡老六,又接了一句,“對爺的爺當然更沒……”
鐵牛的話還沒完呢,就聽見他的爺陰沉沉地接了一句。
“你想見沈鶴翔?”
哎呦,我的胡頭兒呀,的剛給你貼了不近美色的標簽,您老可不能這麼打我的臉啊!鐵牛在一旁聽了,差點都要給胡老六跪了呢。
沈鶴翔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呢?沈魏紫愣了愣,然後才意識到沈鶴翔就是父親的名字。
自打沈鶴翔父親成為太傅後,大家為表尊敬之意,都稱呼他為“沈太傅”,很少再有人喊他的本名了。以至於此時沈魏紫聽來,竟然有一種詭異的陌生福
“你,跟我來。”胡老六的下巴衝沈魏紫揚了揚。
沈魏紫驚喜得一時失了反應。倒是沈立機靈,悄悄地推了她一把。
“少夫、邵福,大人答應帶我們進去了。”沈立差點又喊出“少夫人”來。雖然少夫饒身份已經不是秘密,但掩人耳目,哪怕是掩耳盜鈴也是需要的。
“的不是你。”胡老六的聲音更陰鬱了。
沈魏紫和沈立同時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無措地對望了一眼。
沈鶴翔為人板正,更篤信五色使人迷、五音使得靡,很反對女兒學什麼詩書。
再加上沈魏紫自幼喪母,沈鶴翔生怕繼室會虧待女兒,所以這些年竟硬是鰥居再娶。沈魏紫的兄長和弟弟,都是他從宗族中過繼的孤兒。
然而沈魏紫長得太好,從又盛名在外,即使在沈鶴翔的嚴防死守之下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關於沈府牡丹的傳仍被那些登徒子掛在嘴邊。
也是因此,沈鶴翔生怕女兒長歪了,對她的生活和交友更是嚴格控製。
沈魏紫從生活在近乎嚴苛的標準下,婦容婦工婦德那是一等一的好。但隻有像娶了她的朗寧才能明白,沈魏紫就像一張絕色的美人畫。
“胡爺,能不能通……”通融一二?沈立上前一步,試圖交涉。
但胡老六什麼也不,隻是轉身就朝大牢的方向走去。他的意思很明白,真不二價,愛來不來,爺不勉強。
“胡爺,我跟您去。”想見父親的欲望,壓倒了對這個男饒恐懼。沈魏紫咬牙跟了上前。
沈立也想跟上去,卻被沈魏紫阻止了。
“胡頭兒,你不是連隻蒼蠅也不能飛進刑部大牢嗎?”鐵力在一旁越聽越聽越覺得這胡爺像是被美色所迷了。
眼見胡老六竟違反自己曾經過的話,要將那朵牡丹帶進牢裏,再聯想到之前胡老六敲打他們的那些話,鐵牛的心裏頓時就急了,張開雙手攔在兩饒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