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見他大伯陳新,叔伯兄弟陳業等人皆在,話不方便,開口道:“父親,能否外麵話,孩兒有話對你。”
陳新眉頭一皺,六年前,陳章前去問罪,陳新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兄弟,責罰了他的妻子孫氏,孫氏越想越氣。
隨後的日子裏,一直在陳新耳邊吹耳邊風,慢慢的兄弟之間感情也不如以前,對陳義也從喜歡到厭惡。
“陳義,這並無外人,直言何事。”陳新不冷不熱道。
雖鬧的不愉快,但畢竟是兄弟,至少目前明麵上還是如初。
陳義眼神晃動,巡視一圈,見到他叔伯兄弟陳業,百感交雜,這位就是往後的會籍太守陳業。
曆史記載,陳業認為漢朝已經沒有國運,就叫別人頂替他的位置,工資也不領便自離而去,
要麼是家底好,有錢,要麼就是淡泊名利不想死,總之這個很有個性的人,如今是陳義的弟弟。
陳新見陳義不答話又心不在焉,有些惱怒,正準備拿規矩那一套辭發作,陳章有感,搶先一步開口。
“義兒,何故失態?”
陳義鬆了口氣,這年代規矩大到無法想象,若陳章不解圍,又要吃點苦頭,陳義行禮道:
“孩兒有些心事,孩兒想學習武藝,請父親成全。”
漢朝講究的是文武雙全,出入將相,學武藝並不是壞事,也不丟人,隻是很燒錢,像周瑜,徐庶等皆是能文能武,至於重文輕武那是從宋朝開始。
“義兒,你還,武藝之事,長幾歲在學,你現在需要做的貫通五經,至於其它,往後在。”
文質彬彬的那人,略微分神,隨後搖了搖頭,在無半點興趣,便繼續看他手中的竹帛
陳新聞言,暗道機會來了,陳業如今能背誦很多詩詞,而陳義平時盡搗鼓些沒用的玩意,詩詞歌賦自是不如陳業,
恰好那位也在,正好可以給陳業展示自己,同時也能讓陳義丟臉,甚至能毀了他的前途,何樂而不為。
“二弟,既然陳義侄兒想學武藝,那便考考他,如若能背誦詩詞歌賦,讓他學又何妨,我們陳家也不差這點錢。”
陳章覺得他兄長的有點道理,並無細想,
“義兒,就如你伯父所言那般,背誦五經或詩詞,如能背出,證明有文學基礎,為父便同意你學習武藝”
陳義自然知道他伯父的意思,突然想到什麼,臉部出現紅暈,思緒萬千,暗自嘀咕“是他逼我裝的,我是無辜的。”
案幾上有幾人見陳義臉紅,並無動靜,以為陳義是因為背不出來,不好意思,無不搖頭歎息,甚至有人憑此認定陳義這一生也就這樣,沒啥前途。
陳新見狀,臉是有一抹微不可查的微笑,終究是不如我兒,這輩子注定被業兒壓製。
陳義越發臉紅,耳朵發熱,顯然是因為要盜用後世的詩句,有些尷尬,同時為他伯父所作所為寒心,背詩詞麼?我背你們沒聽過的。
陳義翻想腦海,腳步輕移,七步後開口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啪。”竹帛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文質彬彬的那人再也難以淡然,腦子裏一直回蕩陳義念的詩句。
“好!好!好!”
眾人張目結舌,難以置信,這哪是背啊!這是分明就是七步成詩。
“妖孽阿!”
案幾上有一人對著旁邊的幾位細語笑道:“你剛才不是他沒前途麼?。”
“這簡直是神童。”
案幾幾人語塞咋舌。
陳新臉色難看,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提出這樣的要求,本以為可以讓陳義出醜,讓陳章臉上無光,這倒好反而幫了他們,還被陳義這輩無形的羞辱,頓時是臉紅脖子粗,“氣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