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你休要得意,你無故闖入我伏魔洞,我還未找你討要法,你竟然還敢逞凶傷人,若是今日不給我個解釋,就別想離開這亂葬崗。”
這廝明擺著就是想要替父報仇,卻還的如此冠冕堂皇,這無恥行徑還真是一脈相傳,魏無羨心內發笑,他手裏轉著陳情,又恢複了一派懶散之意,在眾人環伺間,猶如閑庭信步般,毫無懼意。
魏無羨踱步走到蘇寒近前,似笑非笑地道:“打架一事,暫且先緩緩,我想問問蘇宗主,秣陵蘇氏何時在亂葬崗上自立山頭了?”
蘇寒聽他一句話便道破了自己的身份,料想到魏無羨肯定是在洞內發現了什麼,臉色不由又暗了幾分。
魏無羨接著道:“亂葬崗上這麼多走屍,你們竟然還能安然無恙,想必是陰虎符的功勞了,在這大張旗鼓,駐紮營地,卻並沒有做過多的遮掩,想來也是不怕被人識破身份,還有你初見我們時,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似乎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中,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一路上我們所有的行蹤盡在你的掌握中,你在亂葬崗上謀劃好一切,虛位以待,就等著我們步入羅網,而你方才幾次示弱,也不過是為了試探我們,是不是,蘇宗主?”
蘇寒見他侃侃而談,不過片刻功夫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了出來,索性也不遮掩了,鼓掌歎道:“不愧是夷陵老祖,果真是聰慧無雙,令人佩服。”
這番話的可謂是真心實意,落落大方,也算是間接承認了魏無羨的猜測都是對的。
魏無羨見他舉止從容,神態溫文爾雅,比之方才的暴怒無常簡直是判若兩人,倒讓魏無羨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蘇寒笑道:“既然魏前輩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亂葬崗下的鎮子已經被走屍包圍了,姑蘇藍氏的那些弟子怕是要所剩無幾了。”
若是這些弟子今日真的命喪亂葬崗下,那對姑蘇藍氏來,可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魏無羨心下一沉,雖他來之前已經對溫寧叮囑過,讓他心戒備,但是溫寧能不能守住,還真是兩,他心內雖然焦急,麵上卻是不露分毫,隻是笑道:“蘇宗主可真是好計策,昔日你父親蘇涉甘為金光瑤走狗,助紂為虐,你呢,如今又是為誰賣命。”
蘇寒從乾坤袋裏一揮手,取出一架巧的七弦琴,隻見這具琴通體潔白,瑩潤發光,觀其材質就可知是上品,與藍忘機方才斬斷的琴根本不是一個品別的,他將琴抱在懷裏,對著魏無羨笑道:“父親未完成的遺願,自有我替他完成,良禽擇木而棲,各為其主而已,這下並不是藍氏的下,隻要無敵了,誰都可以坐上那個位置,你是不是,魏前輩?”
魏無羨道:“你們秣陵蘇氏可真是一脈相承啊,行事如此卑劣,竟還沾沾自喜,你以為擁有陰虎符就可以稱霸下嗎?”
蘇寒見魏無羨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也不著惱,隻是依舊麵帶微笑地:“能不能稱霸下,魏前輩可以拭目以待,隻是過了今晚,你和含光君恐怕就沒這個機會了。”
罷,蘇寒疾步後退,與此同時,他伸手在白玉似的琴上撥了下琴弦,一聲悅耳的琴音過後,伏魔洞外怒吼聲漸起,不過轉瞬間,似乎整座山上都被走屍包圍了,魏無羨探頭向外看了一眼,就見黑壓壓的一群走屍已經將洞口包圍了。。
魏無羨退到藍忘機身旁,兩人四目相對,皆是相視一笑,不管前路有什麼樣危險,隻要你我攜手,便不懼一切,大不了將這亂葬崗掀了。
陳情橫於唇下,魏無羨喝道:“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