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回張寶峰沒在推諉,大方的承認了才子之名:“日後王爺有空,盡可傳世安過來。”
二人說定,官澤親自送了張寶峰出門。
張寶華在廳中等得焦急,想了想,抬腳就出了西側廳往王府正廳走去,昨日離開的時候張寶華走的正廳,隱約還記得路,他想著走過去一些,待會王爺見完客再見自己也省得多走些路。
無巧不成書,張寶華才走沒幾步就看見官澤的背影,他身旁還跟著一個人,二人並肩走著,張寶華心下一喜,正想出聲叫官澤,就見官澤身旁的人轉過頭和官澤說話,張寶華一下認出張寶峰來,張寶華走了兩步心涼了一半。
王爺這會再見客,見的就是張寶峰麼?張寶華咬咬牙,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官澤親自把張寶峰送出了王府大門,嘴角含笑,張寶華站在廊下柱旁見張寶峰的馬車離開之後,眨眨眼睛一屁股坐在廊下長椅上。
官澤送走張寶峰之後想起張寶華來,轉身往西側廳方向走去,才走了沒幾步就見到坐在長椅上的張寶華,他把頭靠在漆得火紅的柱子上,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官澤這日得了一首好詩,心情尚可,笑著走到張寶華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張寶華。
“怎麼了?沒精打采的,徐旺說你有急事找本王?說說吧。”
張寶華揚起小臉,臉上也不帶笑的回望官澤:“王爺,你方才的客人,是張寶峰對麼?”
官澤哪裏受過人眼色,這小子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也不帶個笑臉,官澤冷笑一聲:“本王見什麼客還需同你說了?再者,世安是你三哥,豈有你直呼其名之理,你的規矩都學到哪去了?”
張寶華心中委屈,鼻頭一酸,眼中泛紅,淚水逐漸溢滿眼眶,張寶華覺得自己沒出息,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子漢,根本就不想在官澤麵前哭,張寶華使勁眨眼睛想把眼淚憋回去,卻沒想到這眼淚也不知怎麼回事,怎麼眨眼睛,這麼憋都憋不回去,兩大滴就這麼滑落眼眶,張寶華聲音有些嘶啞:“王爺,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是比不上張寶峰,我是不是就是樣樣不如他?”
官澤尚且不知怎麼了,就見張寶華淚眼連連哭望自己,饒是官澤也有些呆愣了:“你哭什麼?”
“王爺,你回答我。”張寶華不顧形象的用手抹了臉上淚珠,不一會成了個小花臉。
官澤也就呆愣了片刻回過神來:“你為何非要和世安比?”
“是你們非要拿我和他比!”張寶華低吼:“明明是你們非要拿我和他比,王爺,你就回答我,在你眼裏,我是不是,比不上他張寶峰。”
這.....莫不是吃醋了?這個位置恰好能看到門口,官澤恍然大悟,這小子,醋性這麼大?官澤見他哭得可愛又可憐,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你老和世安比做什麼,上次你自己不也說過,你是你,世安是世安,雖說你們是兄弟,但到底不同,行了,本王以後不讓你等這麼久了,這次是本王的錯,但你也不對,怎麼總挑本王忙的時候過來,快別哭了,臉都哭花了,被人看見了還不笑話?”說著官澤伸手就把張寶華摟在懷裏。
張寶華在官澤懷裏漸漸平複了心情,官澤方才這一番話讓張寶華心中生出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委實無力,張寶華此刻什麼也不想和官澤說,更別提來這的初衷,張寶華把眼淚在官澤衣服上抹幹,悶聲道:“王爺,三哥方才回去了,今日我爹就等著我是三哥回去就考校我倆功課,我要是回去晚了又要挨揍,王爺放開我讓我回去吧。”
官澤聽完笑了:“就你這憊懶樣,你爹考校你功課還不得被你給氣死?方才不說有急事找本王?怎麼,現在沒有了?”
“剛才那是想快點見到王爺才讓徐大人這麼說的,”張寶華淡淡的說:“不這麼說王爺不知道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呢。”
官澤聞言哈哈大笑,揉揉張寶華的頭:“你小子,醋性這麼大,真是讓本王不知如何是好了。”
“嗬嗬,”張寶華輕笑笑了:“才不是呢,王爺根本就不懂。”
“好好好,本王不懂,就你這個小東西最懂,行了吧。”
張寶華沒和官澤多做糾纏,和他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這回自覺的走了西側門離開,他現在回過神來,哪裏是因為什麼西側門離王爺近,張寶華自嘲的笑笑。
“四爺,你出來了?”吳喜見張寶華神色有些不對,但哪裏不對,他又說不上來,撓撓頭迎上去。
張寶華坐進馬車,放下車簾:“吳喜,去靖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