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華一連出來在街上遊蕩了好幾日都未有所獲,他當初那點熱血也漸漸的冷卻了下來,這日傍晚些時候張寶華有些喪氣的回到鎮虎將軍府正和回府的餘盛武打了個照麵,餘盛武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出聲問道:“怎麼了這是?”
張寶華抬頭看了一眼餘盛武,沒什麼精氣神的走近:“餘大哥,你回來了?”
“嗯,”餘盛武點頭:“這幾日朝中有事,沒得好好陪陪你,手給我看看,好了沒。”
張寶華乖乖把右手掌伸到餘盛武麵前,餘盛武捏著他的手指看了一會,見已經結痂。
“快好了,”說著餘光瞥到他手掌上縱橫的傷口,張寶華的手掌纖細,這幾個疤生橫其上,看著實在觸目驚心,餘盛武有些可惜的說道:“好好的手掌就這麼落疤了,這疤怎麼來的?”
張寶華收回手掌,搖搖頭不在意道:“這有什麼的,男人留一兩個疤豈不是正常的事?餘大哥你久經沙場,身上難道不會留下刀疤?”
“當然有,”餘盛武哈哈笑道:“沙場男兒有幾個身上沒有傷的,那豈不是白上戰場了。”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府裏走去,晚膳時間將到,反正沒有什麼事可做,餘盛武便叫人將晚膳提前,兩人邊聊邊吃。
“餘大哥,這裏離城中這麼遠,去哪都不方便,你為何不在城中建府?”張寶華好奇道。
“這裏雖然遠些但離張老將軍府近,”餘盛武解釋道:“鎮虎將軍是我父親,我父親其實也算是你爺爺的徒弟,當年我父親一心想離老將軍近些便選了這個宅子,他去了這些年我也住慣了。”
張寶華聽完好奇道:“我爺爺當年這麼厲害麼?我出生的時候他老人家就不在了,我隻見過畫像。”
“哈哈,我也沒見過老將軍,隻是聽我父親說起,”餘盛武朗聲笑道:“我聽下人說這幾日你沒事就往外跑?”
“是啊,”張寶**言微微歎氣:“那日餘大哥一番話讓弟弟醍醐灌頂,生覺得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可是我便不是那塊讀書的料,便想著上街去逛逛看看能有什麼門道,可是....哎.....對了,餘大哥,你是將軍,你看我參軍如何?”說著張寶華腦海裏突然升起這個想法來,忙說出口了。
餘盛武喝了一口湯之後認真打量張寶華的身板,越打量表情越發的有些為難:“寶華......”
“行了餘大哥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了,”張寶華就看餘盛武那表情便已然明了:“哎,文不成武不就說的便是我吧。”
“哎,怎麼有歎上氣了,”餘盛武安慰道:“老話不是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咱讀書不行不然做做生意,你看京中勳貴哪戶人家沒有十幾家鋪子,不然光那些俸祿早就餓死了。”
“對啊!”張寶華驀然抬起頭,高興道:“我怎麼沒想到,我可以做生意啊,餘大哥你可提醒我了。”
“哈哈,想通了便好,不過這做生意可不是個容易的,”餘盛武就愛看張寶華這一幅有精氣神的小模樣,拍拍他腦袋:“你可了解一二?”
張寶華茫然的搖搖頭。
“無妨無妨,”餘盛武笑語:“不會咱去學就是,你先看看你想做什麼營生,我讓府裏的掌櫃的教你算賬,本錢不夠大哥給你出。”
張寶華感動不已,感激的望著餘盛武:“餘大哥......”
“行了,別給我來磨磨唧唧這套,你既認了我當大哥,當大哥的豈有不管你的道理。”
且說官澤這邊,那日張寶華推說家中張宏斌要考校功課先回家去了,官澤也沒上心,他對這個小子本也沒有多上心,此後半月便也忙自己的去了,正巧忙完後這日孫隼又來了王府中下了帖子相邀官澤涵湘樓一聚,官澤捧著帖子看到涵湘樓這才想起張寶華來,回頭問身旁的徐旺:“那小子多久沒來了?”
徐旺先時不知道官澤說的是誰:“王爺說的是?”
“張寶華。”
“回王爺,小公子已近一月沒來過了,” 徐旺回到,隨後揣測官澤的意思問道:“是否派人去請?”
“如何去請?”官澤淡淡的斜看了徐旺一眼:“他不過是靖國公府庶出的小子,無甚長處,更不像世安一般聞名於京,這請帖你來替本王下?”
“是奴才失言,王爺恕罪,”徐旺感受到官澤心情不好,況真的如自己所說下了帖子,那王爺的麵子可往哪擱?徐旺心中懊惱,說話越加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