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佩柔搖搖頭幽怨的道:“可……可你跟五姐可是有婚約的,我縱然再傾心於你,父皇也不一定就會為我做主的。”
陸繁桑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忙握住她的手道:“別擔心,我會向皇上求娶你為妻的。”
雲佩柔這才露出一絲淡淡的淺笑,柔聲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雲軒成過來的時候正好見陸繁桑和雲佩柔從暖閣出來,皺了皺眉沉聲問道:“繁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繁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緣故,我原本隻是想與淑文公主說說話,卻沒想到竟像是失控了般。”他自己也很疑惑,他並不是如此控製不住自己的人,何況這是在太子府裏,他還沒有荒唐到太子府裏做這些,隻是從前他跟雲佩柔相會也是獨處的,但都沒有如此情難自控過。
雲佩柔也捂著臉小聲啜泣道:“太子皇兄,我不活了,既然出了這種事,我還有何顏麵……”
邱側妃望了眾人一眼,出聲道:“殿下,妾身剛進去時聞到一絲殘餘的香味,是否是香有古怪?”
陸繁桑凝眉思索了片刻,這才發現確實隻有暖閣裏用了那幽香,可為何偏偏隻有暖閣裏有?側首去看身邊梨花帶雨的雲佩柔,陸繁桑又壓下了心底那股想法,女子的名節是最要的,即使是公主也不例外,何況他本來就與雲佩柔兩情相悅,打算娶的也是雲佩柔,雲佩柔更不知道他今天會來太子府,就更不可能是雲佩柔做的什麼了。
太子聞言便吩咐人去查看香爐裏的香,此時香已經燃盡,可香灰仍有一股幽香的味道,太子府的眾人自然都知道這是什麼香,這香是底下人孝敬的,專門用來催情的香,這香是明令禁止不許用的,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太子妃沉著臉喚來掌管內宅的趙嬤嬤問道:“今日是誰換的觀景樓暖閣的香?”
趙嬤嬤恭敬的回道:“回太子妃,是新買的丫頭,喚作紅英的。”
“帶過來!”太子妃沉聲道。
趙嬤嬤很快就帶著紅英返了回來,紅英戰戰兢兢的跪下道:“奴婢紅英見過太子,太子妃。”
太子妃冷聲問道:“今日暖閣的香是你換的?”
紅英低頭回道:“是奴婢換的。”
太子妃猛的一拍桌案,怒聲道:“這香是不準燃的,難道你不知?這府裏沒人教過你規矩不成!如今釀成大禍,拖出去,賜死!”
紅英伏在地上連連磕頭哭喊道:“求太子妃饒命!求太子妃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各府夫人都是低頭不語,隻有康王妃開口道:“太子妃別急,如今事情已經出了,宮裏肯定是瞞不過去的,若是現在處置了這丫頭那宮裏如何交代。”
“三弟妹說的不錯,本太子也該進宮去向父皇請罪了。”雲軒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陸繁桑道:“走吧,賀郡王。”
陸繁桑點了點頭,沉默不語的跟在雲軒成身後。
太子妃打起精神笑道:“今日是本宮管教不嚴,擾了各位夫人雅興,本宮在此給各位夫人賠個罪,改日太子府再設宴請各位過府一聚。”
眾人連道不敢,忙起身告辭,太子妃又讓邱陳兩位側妃退下這才看著跪伏在地上的紅英微微歎了口氣,道:“來人,將罪奴帶走,隨本宮進宮請罪。”
門外侍立的侍衛聽到吩咐忙進來將不住哭喊的紅英拖了出去,太子妃也看向雲佩柔道:“走吧,宮裏還有一關呢。”
雲佩柔貝齒咬了咬下唇紅著臉輕聲道:“謝太子妃嫂嫂了。”
太子妃略微勾了勾唇角道:“這也不值什麼,如今這些夫人一回去,今日之事怕就會傳得人盡皆知了,父皇應該也不會讓你去和親了,隻是父皇知道此事必定大怒,咱們還要做好準備才是。”
雲佩柔點點頭,想起東頤皇心裏卻還是忍不住發怵,雖然她和繁桑已經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可畢竟還是要父皇鬆口才做的數,不然她可就真的是顏麵無存了!
禦花園的一處空地內,宮女內侍已經擺好了桌椅點心,東頤皇帶著皇後和眾嬪妃們正賞花閑聊,和南越的戰事持續了五年卻是誰都沒有占到大便宜,現在終於安穩下來了,至於這個安穩的時間誰都知道不會太長,不過也無妨,東頤要的也隻是這段時間以好修養生息而已。
瑜貴妃看著皇後關切的問道:“不知皇後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皇後保養的極好的秀麗容顏上掛著得體的微笑道:“已經請過太醫了,太醫說並無大礙。”
東頤皇看著妃嬪和睦心裏也覺得舒心,其實東頤皇後宮的妃嬪並不多,能說得上話的就更少了,除了從東頤皇還是太子時就已經入了太子府的皇後以外,跟皇後勢力相當的就是瑜貴妃了,在以前皇後身體不好的時候,東頤皇也曾讓瑜貴妃幫助皇後協理六宮。
“啟稟皇上,太子攜同太子妃和賀郡王求見。”東頤皇的內侍總管丁公公道。
“帶過來吧”東頤皇朗聲道。
蘭嬪掩嘴輕笑道:“太子和太子妃也著實是孝順”。
皇後笑道:“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瑜貴妃看著皇後的神色,心裏也不由得若有所思,難不成皇後真想出了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