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恕罪的,太過了。”聶雲琛慢悠悠地道,目光也不曾看季無憂一眼,他的坐姿就跟一個雕塑人一樣,“隻是正如之前在皇家酒店季姐奉勸我的那樣,我也奉勸季姐一句,別去做那些超過自己能力的事情,心引火上身。”
季無憂目光隻停留在麵前的桌子上:“這火就在那兒,在沒有繞路的方法之前,為了趕時間,始終都要走過去,與其擔心引火上身,找到水滅火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聶雲琛眉間跳了跳,停了片刻,他還是露出了一抹微笑:“是了,你這性格,還真的是和你三叔有的一拚。”
“我全當是二公子在誇獎我。”季無憂從位置上站起來,對聶雲琛行了一個禮,徑直往下走去。
聶雲琛隻撇了一眼,就收了回來,這時,身後有下屬上來,附在他的耳旁了兩句話。
他眼瞳微怔:“你確定?他在發火?”
下屬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聶雲琛理了理西裝衣領站了起來,和台下的傅徵道:“傅徵公子隨意,我有些急事,去去就回,晚間還有舞會,希望傅徵公子可以盡興。”
傅徵也照樣迎合下來。
此時,傅曦才剛想上前和哥哥兩句話,身邊的青青就上來拉住了她:“公主,總統夫人方才讓人來傳話,是讓您去她的居所話。”
方才還以為可以能夠和哥哥兩句的傅曦,眼神頓時冷了下來,傅徵亦然,不過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
這哪裏隻是話,也就是不想讓他們兄妹多交流其他,以防引出其他閑話和事端。
傅曦輕飄飄地抬頭,眼神卻十分凝重,她的目光穿過了十多米的距離,傅徵暗暗地對她點頭。
傅曦有一種,這一去,就仿若不能再見麵的錯覺。
不過,在青青和另外一個總統夫人派來的傭饒催促之下,傅曦還是點了頭,不過她最後跟哥哥了一句話,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哥哥,總統府很好。”
不過著,她就紅了些眼眶。
傅徵亦答:“我知道。”
兩兄妹的互相牽掛,在傅曦被人帶下台去以後,徹底散開。
季無憂路過傅徵的身邊,在他那裏默默站了會兒,同時也把他們兄妹之間惺惺相惜的樣子收在眼底,直到傅曦公主下去,季無憂才開口:“傅徵公子舍不得?”
傅徵把放在遠去的傅曦身上的眸光收回落在季無憂身上:“自家妹妹,自然舍不得。”
“哥哥變了。”季無憂突然低聲改口。
傅徵的神色裏明顯有些波動,不過他很快就穩住了情緒:“你倒是沒變,還是那樣的……強出頭。”
“哥哥錯了。”季無憂的目光冷下來,看向滿場戴著麵具,隱藏真性的那些人,“這不叫強出頭,這叫維護我在乎的人。”
“容深行?”
“我三叔。”
“你倒真的是願意為了他做所櫻”
“哥哥難道不願意為了你妹妹,而做所有嗎?就例如,知道她的心意,所以就樂意她剛才的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