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不太喜歡不熟悉的人,亂碰我的東西。”季無憂把包包裏的墨鏡拿出來,往鼻梁上一架,擋住了她清靈的雙眸。
實實在在地表示著,墨鏡一戴,誰也不愛。
那招待的人麵色發僵,也不敢多什麼,三兩句就退了下去,但是之後,她還是和同事們念叨了兩句,就跟在季無憂耍大牌一樣。
但是,季無憂不會在乎。
保鏢拿了車鑰匙,去把車子開了出來,還正停在台階下倒車過來,季無憂三兩步就要下去,卻見遠遠地行駛來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一路都沒有減下速度,後車尾猛地在排氣,揚起了一地的灰塵。
車輛的轟隆聲,回蕩在整座會堂門外,有些來往的賓客也是不明所以,紛紛回頭看。
季無憂身後的保鏢猛地把她一拉,她順著力道往後湍時候,腳後跟磕了一下,磕得她發疼,臉都皺在了一起。直到那輛紅色的法拉利砰的一聲,直接撞上了她的車尾以後,季無憂才回過神來。
要不是剛才保鏢把她拉住,她還站在那個地方,此時此刻,肯定是被那輛法拉利撞得不輕。
去開車的保鏢更是不知所措地下了車,在看到追尾車以後,也不知道該什麼。
季無憂站穩後,甩開了保鏢的手,透過墨鏡,她縮了一下眼睛,太陽光並不刺眼,隻是麵前的這一輛車,讓她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的車,就那麼被撞了。
這還是容家的車。
季無憂冷了臉色,隻見那紅色的法拉利上,駕駛座的車門一打開,隨即就見了一雙做了美甲的白皙的手,還有那饒身影,她也戴了一副紫紅色的墨鏡,在下車甩上車門的時候,棕紅色的波浪卷分外引人注目,身上還穿著一身的紅色皮衣。
接待的人忙上前去:“哎呦,景姐,你這……你這這這……這怎麼又撞上了。”
她剛才的一百八十度轉彎,直接就撞了上來,別那些接待人員,就連季無憂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這這……這什麼這……”景綿把臉上的墨鏡一摘,甩了甩那精心做的頭發,“又不是第一次,這個轉彎,我每次都轉不過來,是你們建築格局的原因。”
景綿的唇上塗著死亡芭比粉,皮膚白皙,讓人看起來還是很大氣的樣子。
“可是,景姐,這一次撞的人是……”接待的人欲言又止。
景綿在拿紙巾擦著墨鏡的時候,才後知後覺有車主在,她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季無憂,頓時用一種不屑的態度:“就她啊,車主?”
“是。”接待的人麵露難色。
這兩個都不是簡單的主兒,如今撞在一起,就怕如同彗星撞地球。
景綿揚著唇,往上走了兩級台階:“嗨,我撞了你的車,不心的,諒解一下吧。”
透過墨鏡,季無憂冷幽幽地看著她:“哦。”
“哦?”景綿扯了一下唇角,“既然你都哦了,就這樣吧。”
景綿把手中的鑰匙扔給了邊上泊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