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臣仔細回憶了一下,“西南高,東北低。”
應想想複點頭,“那就是了。”她說著就進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管愣在原地的秦少臣。
好半晌,秦少臣還是沒弄懂應想想所謂的“那就是了”是什麼意思,或者說什麼那就是了?他晃了晃頭,眼睛裏麵還是有疑慮,不過他可記得他今天到這的目的是來看寧楚暮,所以,他決定先把問題拋諸腦後,等會兒再去找她問清楚。想著想著他就大步踏入寧楚暮的房間。
“哎呀呀,我看看!”秦少臣一進去就搖著折扇快步走向寧楚暮,他眉眼含笑,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嘖嘖嘖,傷勢好像沒多大起色呀!莫非你這醫術是倒退了?”他疑惑的挑起俊眉。
寧楚暮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調侃,淡淡道:“常年吹東北風,不出十年,西高東低的設計就會持衡,不再偏斜,存活期也就會長些。如若剛開始建的時候就是平衡的,那麼,不出十年也就會傾斜,時間長了就會坍塌,存活期自然也就短了。她的這個提議很好,考慮了風向在裏麵,使館建造的時候務必要運用進去。”
秦少臣聽他說了半天才知道他是在給自己解惑,仔細的想了想,這才覺得果真是那樣的。他一收折扇,大聲嚷道:“了不得呀,都說隔牆有耳,依我看,是隔院有耳才是。快快從實招來,以前偷聽了別人多少牆角?”
寧楚暮閉上眼,不再聽他胡扯。
秦少臣看著床上一臉憔悴的人,眉峰深深蹙起,這兩人之間又怎麼了?他花心大少的稱呼可不是白來的,這幾天下來,他明顯感覺到應想想在刻意避開寧楚暮,所以她才會天天出別院來找自己,正巧,他奉蕭昀的令,主管建造一座使館,她就說什麼要給他當顧問。據他猜測,她是不想白日裏呆在別院才是。可是,這段時間楚暮明明受傷躺在床上,她卻不親自照顧,這是為何?所以,他今天就來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秦少臣見床上的人閉著眼不睬自己,佯裝疑惑的出聲:“這小應怎麼還不進來,不是說好了嗎?”果然,秦少臣見寧楚暮幾乎是瞬間就睜開眸子看他。
秦少臣假裝不解的看他,“怎麼了?莫非是突然發現本少爺其實是長得比你還好看的,自慚形穢了?”
寧楚暮根本就不聽他的長篇大論,他目光灼灼的看著秦少臣,“她會來?”
寧楚暮的神情看得秦少臣眉心擰緊,臉上的嬉笑之色盡褪,照寧楚暮的語言和反應來看,那小應根本就是連晚上回來都沒有去見過他。這是什麼狀況?回憶起寧楚暮為了應想想連命都不要的那些日子,他通體一陣發寒。難道,她找到了古鏡就準備離開楚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