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隻呆呆的歎了口氣。
施曼曼眼神銳利的看向溫零,“溫醫生,我勸你做人不要太貪心,溫晚人已經去了,挖人隱私未免太缺德。”
溫零哭笑不得。
她隻是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卻被人罵缺德。
不過也難怪施曼曼不信她,以她的身份來說,打聽顧溫晚的事本就有些利益心明顯。
她放棄了。
於是對施曼曼笑道:“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因為自己的一時好奇去挖人隱私,我應該尊重溫晚。”溫零向施曼曼舉杯,“很高興認識你,就當我沒有問過你關於顧溫晚的問題。”
施曼曼敷衍的與她碰了碰杯,十分不屑的樣子。
溫零帶著滿滿的失望回家,卻見陸司爵正在臥室等她。
他很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回B國有沒有回憶起過去的事。
“這趟故地重遊你有收獲了嗎?”
“什麼都沒有,我在想,你是不是又在騙我。”溫零麵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
陸司爵急了,“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那條酒吧街後麵的小巷?我們相遇的地方。還有曼頓街28號,我們住過的地方……”他真是恨不得親自帶著溫零回去,重走一邊當年相識相愛的路。
溫零搖頭,“你不必再跟我說這些了,我不想再與你多費口舌,我隻希望與你維持之前相敬如賓的關係。這個陸太太,你是怎麼讓我做上的你心裏有數,就不必再強求我與你舉案齊眉了。”
陸司爵失望極了,半天都不能言語。
本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可是轉瞬就成了泡影。
晚晚到底要誤會他到什麼時候?
溫零進浴室去洗澡,手機放在了電視櫃上。
陸司爵聽到叮咚一聲,忍不住走過去看,是一個叫施曼曼的女人發過來的轉賬消息,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正瞧著手機屏幕苦思,突然又跳出來一條消息。
“溫醫生,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見麵,我不想占你的便宜,今晚的酒,我們AA。”
溫零這麼晚回來居然是去喝酒了?還是跟一個剛認識的人?
陸司爵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他給祁選發了條信息,讓他去查一個叫施曼曼的女人……
很快,祁選便把施曼曼的簡曆發了過來,陸司爵看到她也曾經在b國留學,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若有所思……
……
紀慎行確認陸司爵這次中毒與溫零無關之後,便讓人把體檢報告發給了祁選。
祁選滿臉沉重的進辦公室去找陸司爵。
“陸先生,您可能需要住院幾天時間。”
陸司爵從繁忙的工作中抬起頭來,“我體檢結果出來了?”
“對,情況有點不妙。”
陸司爵從祁選手上接過報告書,掃了幾眼,看到“利他敏”幾個字,不以為然的說:“既然醫生有治療方案,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別哭喪著臉,搞得好像我快掛了一樣。”
祁選擔憂的說:“治病不是難事,但是難的是將這個下毒的人給抓出來。”
“能有多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下毒了。”上次葉萌萌還不是趁著看病之際給他下毒?
“聽醫生說,利他敏這個藥物成分,需要每天持續下藥才會在血液裏累計,而一旦累計夠三個月,人體就會多器官衰竭而亡。您這個血液裏的濃度,應該已經被下藥一個多月了。”祁選憂心忡忡的說,“能夠給您下藥一個多月又不被您察覺,您不覺得這個人很恐怖嗎?”
陸司爵眯了迷眼。
連續下藥一個多月?
還讓他毫無察覺?
這倒是有趣。
祁選試探著說:“您身邊的人,除了溫零,應該沒人對您有這麼大仇恨,會不會是她?”
陸司爵想都沒想就斷然否認,“不可能是她。”
祁選依舊覺得溫零的可能性最大,因為陸司爵的防備心極高,除了極親極親的人,否則沒有誰能夠讓他連續一個多月吸收毒藥,而這些極親極親的人裏,就隻有溫零有作案動機。
祁選歎了口氣,“陸先生,我們報警吧,這已經是蓄意謀殺了。”
陸司爵冷靜思考了片刻,卻說:“先不要報警,你先派人查一查。”
他突然覺得祁選所說也並非毫無道理,如果真是溫零的話,一旦報了警,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還是先弄清楚真相再說。
祁選點頭,“這樣也可以,但是從現在開始,陸先生,您入口的東西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萬萬不可以再接著吸收利他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