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看了一眼,初夏才道:“你們要不跟著我走吧,大概方向我知道,我家在前麵的一段。”
初夏在前麵小跑著,兩人在後麵走著,長腿一邁,居然不比初夏的慢。而初夏耳邊隻響著行李箱的軲轆聲,而那兩人居然一句話都沒有交談過。
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偶爾幾輛車子呼嘯而過。
初夏往那巷子裏一指:“就在那裏麵。你們直走進去就行了。”
路燈下,高大的男人朝她靠近,笑得無害:“真的?謝謝你哦。”
初夏卻眼睛瞪大了。不對,不對!
路燈的陰影遮住了男人的口鼻,隻露出了他的一雙深邃眼睛。這雙眼睛,曾經帶給了初夏多少噩夢啊!
她尖叫了一聲,轉身就要跑。男人已經一把揪住了她,手上的白帕在她口鼻一掩,她就整個人軟倒了下去。
“快一點。”男人把初夏扶住,手下已經快步打開了巨大的行李箱。裏麵居然是空的!
初夏柔軟的身子被放在了行李箱中,她昏迷著,手腳被男人肆意擺布著,很快就蜷縮了起來。
男人快速地把行李箱闔上,再拉上了拉鏈,生怕悶死了初夏,還留下了一道縫隙。看起來已經對這種事駕輕就熟了。
“走吧。”他輕巧地拉起了行李箱,朝初夏剛剛指的方向走去,“青年旅館,一個不錯的地方嘛。”
看見顧客上門,打著瞌睡的店員連忙振作了一下精神:“請問你們想住什麼樣的房間呢?”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高大的男人才對她道:“給我們一間地下室吧。我們喜歡安靜,也沒有那麼多錢。”
青年旅館經常都接待各種各地來S市窮遊的人,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她把地下室的鑰匙給了他們:“一個晚上25塊。”
“行。”高大的男人把身份證件遞給了她,“我們租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足夠把S市玩了個透啦。”男人長得挺好看的,店員還花癡地跟他搭著話,看見他那巨大的行李箱,甚至想伸出手去幫忙,“來,我幫你提行李吧,地下室有一段樓梯要下去呢。”
“不忙。”男人連忙按住了她的手,“我自己來。行李很重,可不能讓女孩子做重活,這是我做人的宗旨。”
店員一臉花癡地看著他,一步一步地引著他走向地下室。“這裏有個小洗手間,不過洗澡要到外麵的淋浴間去。洗澡是免費的。還有一個小電視,就是地下室沒有什麼陽光罷了。所以住的人比較少。”
“沒事。我們也隻是晚上睡一下而已。”男人回眸朝店員一笑,緩緩地把門關上了。
店員花癡了一下:“啊。好帥啊。隻可惜,太窮了。”她一邊搖頭一邊道。“要是我,跟他出來旅行隻能住25塊錢的旅館,那我可不幹。太窮了!”
她卻不知道,這個被她念叨著的男人,行李箱還裝著一個被綁架的女子,而他,更是個被網絡通緝的一號危險分子。不過如果她知道的話,估計命也就不久矣了。
地下室裏一片漆黑,尤其是大鐵門一關,裏麵的氛圍好得可以拍鬼片了。
高大的男人好整以暇地搬了張鐵椅坐下,燈光一亮,他的後背卻被灑上了濃濃的黑影,在黑夜裏,宛如撒旦展開的雙翼。
“來,把林小姐給我從裏麵請出來。”他淡淡地道。
手下立馬打開行李箱,把初夏從裏麵搬了出來。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了椅子上,嘴上也貼了膠布,手下的動作很快,看起來業務也是嫻熟的。
“把她給叫醒。”男人慢條斯理地吩咐道。
一盆冷水就潑到了初夏的臉上,她一激靈,不太清醒地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人。
她掙紮了起來,椅子在地麵上發出了哢嚓的聲音,看著她的手下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把初夏的臉都給扇偏了。
“嘖,對初夏小姐怎麼那樣沒規矩呢?下手太粗魯了啦。”男人走了過來,足底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的笑靨慵懶如貓,襯著那雙深邃的眼睛,確實也是一枚高素質的帥哥。如果他不是個綁匪的話。
他走到初夏的麵前,半蹲了下來,和她驚恐的大眼睛對上,還打了聲招呼:“嗨,初夏,我叫阿楓,我們是老朋友了,很抱歉,上回既沒有讓你看見我的全貌,又沒有跟你自我介紹一下,不過現在也不遲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