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伸了出來,卻停在了半空,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看我這記性,你現在不太方便呢。哈哈。”
初夏簡直是有苦說不出了。她怎麼那樣大意啊!雖然說有幾分戒心,可她以為這路段她熟,加上也隻是順路,離安家也近,沒想到,對方竟然早有準備,就對著她發難了!
而她更恐懼的是,曾經這個人想過侵犯她,在上一次綁架她的時候,他還不曾露出頭臉,聲音也都用了變聲器改裝過了,現在,他把真麵目暴露在她麵前,還告訴了她名字,這是什麼節奏?想殺她的節奏?
她腦海裏閃過無數中對方折磨她的畫麵,雞皮疙瘩一顆顆地冒了出來,她搖著頭,嗚嗚地叫著,大大的眼睛裏布滿了恐懼,在阿楓看來,更加是一道美味的開胃菜。
“不要急。”阿楓淡淡地道,“你這麼吵,等會驚擾到別人了,我豈不是很難辦?我一旦難辦,那你就得受苦了喲。”
看著初夏瞬間的安靜,他滿意地笑了,然後對旁邊的手下道:“把你的DV拿出來,我們拍點有趣的東西吧。”
初夏的瞳孔一縮,她搖著頭,嗚咽著,雖然阿楓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但也能猜到,她應該大概是在說,她也有錢可以給他,隻希望他不要傷害她。
阿楓卻大笑出了聲:“哎,初夏小姐啊,你真是傻得可愛。”他從懷裏掏出一柄鋒利的小刀,刀鋒上倒映著她驚恐到了極點的麵容。“如果隻為錢,我何必為難你呢?哎,隻怪你啊,有眼無珠,跟錯了男人呢。”
他探出舌尖,在她柔滑的臉上輕輕地一舔,頓時香馥入鼻。他冷笑了起來,對那手下說:“去,把她綁到那張鐵床上,我是個風雅的人,要寫一封信,必須有上好的信紙才行,如果沒有,我可寫不下去。”
手下領命,興奮地把初夏扛到了肩上,把她的綁帶解下,牢牢地按在了鐵床上,一圈一圈地綁著。
初夏被反壓在鐵床上,胸口在堅硬的床鋪上磕得生疼,她掙紮了起來,趁著嘴能自由的一瞬間,忙喊道:“我是生理期!而且我剛剛動完手術,我不會合你們胃口的!”
阿楓一愣,旋即笑了:“你以為……哦,不。”他笑著搖了搖頭,“我暫時沒想那方麵。不過,你提醒了我。好了,把她的上衣扒下來!”
初夏的口被掩住了,身後響起嗤啦一聲的裂帛聲,她的後背一陣冰涼,她能感覺得到對方窺探的眼神就在她的後背打轉著。
“皮膚不錯。可以了。”阿楓一口咬住了匕首,一步邁上了床,把她坐在了身下。
“我覺得很適合當信紙,你認為呢?”這是初夏有意識地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為下一刻,他手中的匕首就已經刺入了她的後背之中。
她的雙足緊繃,疼得渾身顫抖著,尖叫聲被那膠紙牢牢的封住。眼淚、冷汗,在她臉上齊飛。他卻笑得更開心了。
冰冷的刀鋒一轉,疼痛加劇,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初夏能感覺到血液嘩啦啦地直流出來。
她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了,活生生,就暈死了過去。
“拍下來了嗎?”阿楓冷靜地道。
“拍了。”那手下恭敬地回應著。
“那行。給安仲文送過去吧。好戲,正要上演咯!”阿楓咯咯地笑了起來,帶著鮮血的刀鋒挨近他的唇邊,他探出舌尖,輕輕地舔過……
仲文回到家裏的時候,燈光還是通明的。初兒在保姆的懷裏掙著鬧著,不肯入睡,小臉都哭得通紅,小小的指甲撓得保姆滿頭包。幾個保姆輪流哄著,都搞這個小少爺不定。
仲文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聽見了他的聲音,初兒連忙伸手向父親,大眼睛裏含著一包眼淚,仿佛被那些保姆虐待了一整晚一樣。其實就算給那些保姆幾十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對他動一根手指頭啊。
仲文接過了初兒,可憐的孩子窩進了他的懷裏,大眼睛一闔,哭得抽噎了起來。
“少爺,”一個保姆道,“初夏小姐還沒回來,小少爺應該是想媽媽了,所以折騰著不肯睡覺,又困,就哭得不行。我們怎麼哄他都隻是發脾氣。”
仲文給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輕輕地拍著初兒的小屁股,孩子的抽噎聲也漸漸減緩了下來,不過一分鍾,孩子便已經入睡了。隻是睡歸睡,還擔心著爸爸會離開,小手揪住了他的西服衣襟,把他一件上萬的西服給揪得皺皺巴巴的。
仲文也不介意,憐愛地放輕了腳步,把孩子送回了臥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