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雅舍,婢女將做好的飯菜端過來,夏至傾沒胃口,沒動筷子,轉而踱到回廊上,望著月亮發呆。
草原上的月光似乎要比康平城的要亮,月色下的草原靜謐深遠,有種不動聲色的神秘感,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野獸的嚎叫。
耶龍億從沐浴房裏洗漱完出來,便看到發著呆的夏至傾,白皙的小臉盡是寂寥的神情,一雙小鹿般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夜空。
“在想什麼?”耶龍億在她身邊站定,一手抱胸,一隻手摸著自己剛剛刮過的下巴。
“你說,我的家人會不會認為我死了呢?”夏至傾輕聲問。
“不會,那個藥材商一定會將見到你的消息傳遞給你的父親。”耶龍億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麼有把握?”夏至傾一臉不信。
“商人重利,你家又是醫藥世家,他斷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當初我之所以沒有警告他閉緊自己的嘴巴,就是想讓他給你的父母通個信,讓他們知道你還活著,也好不那麼掛念。”耶龍億解釋道。
“如此說來,我倒是要謝謝你了。”夏至傾冷笑了下。
耶龍億不介意夏至傾的嘲弄,他將她從回廊的寬欄上抱起來,“以身相許便可。”
聽到以身相許四個字,夏至傾在耶龍億懷裏掙紮起來,這一次她是恐懼的,因為在這全然屬於耶龍億的領地裏,他再也沒有理由放過她了。
“別動,乖一點,女子早晚都要經曆這一遭。”耶龍億在夏至傾耳邊輕佻地說道。
“啊,救命。”夏至傾邊尖叫邊看向在雅舍值哨的衛兵,他們連動都沒動一下,仿佛壓根沒有聽到這邊的動靜。
就連那個婢女,也隻是在回廊的盡頭,垂手站著。看情形,別說耶龍億輕薄了她,就算殺了她,也不會有人往這邊張望一眼。
耶龍億進了臥房,用腳將門關上,將夏至傾扔到床上,便很快褪去自己的衣物,他裸著厚實強健的上身,看著縮在床角的夏至傾,她把自己送她的短刀拔出來,握在手裏,像隻受驚的小兔子,驚恐地看著他。
耶龍億有些挫敗感,他用了這麼久跟她培養感情,臨了,她還是在死命抗拒。
耶龍億上前,沒費多大力氣就將短刀拿了過來,“我給你這把短刀,是希望你明白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不是讓你拿它來對著我。”耶龍億將刀放好,回身上床,靠近夏至傾,“你應該明白,即便有刀在手,你也阻止不了我。”
夏至傾隻得捂住耳朵將頭埋起來,似乎不去看耶龍億,不聽他說話,他便不存在了。
耶龍億上了床,放下了床簾,油燈的光滲過床簾透進來,將床內的氣氛打造得很曖昧,他拉過夏至傾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後就勢將她摟在懷裏,躺在床上。
夏至傾渾身僵硬,感覺恐懼從自己身體每個骨縫裏滲透出來,她從耶龍億的懷裏抬起頭,好容易鼓起勇氣說道:“耶龍億,我還沒有準備好。”
耶龍億的呼吸已然粗重起來,酒精令他迷亂,壓根聽不進夏至傾的乞求,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遊走,“傾兒,相信我,你會很快樂的。”
夏至傾死命搖頭,雙手用力撐在耶龍億的胸前,期望可以和耶龍億分開一點距離,但她的努力毫無用處,耶龍億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地吻下來。
耶龍億的吻帶著席卷一切的霸道,他用舌頭撬開夏至傾的嘴巴,不顧一切地汲取她口中的芬芳,夏至傾起初還抵抗,不久便渾身軟了起來,半分力氣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