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真真總算繡好了一個錦囊,金色的布料繡的是一朵紅得如火的牡丹花。
至於為什麼繡牡丹,因為小公主繡牡丹繡的最好。
總之,她忐忑地雙手給他,紅了臉不知怎麼說才好。
許昌接過錦囊,隻聽到她一句含羞的“給你的。”還有她快速跑開的腳步聲。
他握著錦囊,她的溫度殘留在上麵,有些濕的布看得出她的緊張。
許昌嘴角劃過一抹笑,沒想到,她還有不好意思的一麵。
他的笑落在許默眼裏,刺眼奪目。唐真真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對他倒好,又是問他又是送他錦囊的。
太子吃醋了,後果很嚴重。
許默左思右想,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回到府裏,他找人去禦藥房要了包巴豆。要是在許昌的湯裏下這個,唐真真想問什麼就問不了,到時候,這個小丫頭肯定來找自己。
待上學堂前,許默叫人揣著巴豆到了禦膳房。
因是冬日,天氣嚴寒,禦膳房會早早準備好熱湯,端到學堂去,給一眾貴人暖胃。
他吩咐下人趁人不注意把巴豆放到許昌湯裏,然後悄悄出來。計劃就成功了,他隻等著看好戲就行。
許默到了學堂,就巴巴地等著熱湯。
終於,喝湯的時候,禦膳房的太監提著幾個食盒過來,一一端出湯碗擺到眾人麵前。
他端著自己的碗,拿眼偷看許昌。
隻見他端起碗,湊到自己的嘴邊,許默眼睛一眨也不眨緊張地盯著他。
他啟唇,優雅地喝了一口。
看到這一幕,許默激動得要灑了碗裏的湯。大功告成,他默默地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了個讚。
許昌喝了一口,放下碗,擦拭了嘴角的湯水,轉眼看到女太傅捂住肚子痛苦地皺眉。
他過去,關切地問:“太傅,可是肚子不舒服?”
迎上他關切的目光,女太傅點了點頭,“不知是吃了什麼,老是拉肚子。”
許昌端過自己的白玉碗,裏麵還剩有過半的熱氣騰騰的湯,他端到太傅的麵前,“若不嫌棄,太傅就喝了,或許能好些。”
女太傅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捂著肚子端過碗一口氣喝了個一滴不剩。
許默頓時傻了眼,想要阻攔可已經來不及了。太傅呀,你喝了這碗湯拉肚子會更厲害的好不好。
果不其然,女太傅前腳剛喝下,後腳就直奔茅廁。
接著,是許昌,他彎腰捂住肚子,痛得皺起英俊的眉,也跟著去如廁。
許默摸了把冷汗,可憐的太傅,對不起了。
這下,他總算支開許昌了,唐真真該找自己了罷。
下節是習作,他對這一門胸有成竹,而唐真真對這一方麵可一竅不通。
下節時,由於女太傅肚子不舒服,一向教他們劍術的英俊瀟灑的夫子來替課。
唐真真咬著筆杆,聽夫子說這堂課要作一篇講述父母之愛的文章,要求不能老套,題材有新意。
夫子還格外強調,那些父母送東西,自己生病之類的寫不出淚點就果斷放棄。
那寫什麼,唐真真發愁,難道要寫將軍對她進行家庭暴力。不行,家中醜事不能外傳。
要不,就不寫了,也不行,夫子可是教自己劍術的,所有老師當中她最喜歡他了,不給他點麵子怎麼能行。
唐真真垂頭喪氣地望向旁邊空位,要是許昌在的話就好了,他還能幫自己想想。
再看許惠雅,她已經提筆開寫了,她的座位離許惠雅隔著不是一兩人的事,而是整整一排,傳紙條也不方便。
唐真真隻好自己想,她想破了腦袋,才想到一個自以為好的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