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門(1 / 2)

唐真真是十一時到的學堂門口,顧明月正背對著她站在那。

聽到唐真真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轉頭不悅道:“走路聲太大,你怎麼偷襲別人。”

唐真真喔了一聲,放輕了腳步。

他把木頭製的劍隔空仍給唐真真,她雙手接住,心裏小小地失落,好想再看那柄寶劍一眼。

“跟我走。”顧明月完全忽視她,笑話,給她那柄劍還得了。

唐真真拿著劍跟在他後麵走,默默記下了路,走出了街道過了小巷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

冬日的樹葉大多凋零,花也謝了,四周到處是荒草。

顧明月踏過草徑自往前走,唐真真也不多言,好奇地跟著他。

隨著越來越往裏麵去,隱約一抹綠的生機越發明顯。到達那裏時,唐真真簡直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圍繞在她四周的全是鬆柏,鼻尖還縈繞著鬆柏的香氣。

“夫子,你怎麼發現的這個地方?”唐真真驚喜的同時又好奇問道,這個地方很是隱蔽,不容易被發現。

一貫不苟言笑的顧明月唇角劃過一抹暖意,“春天的時候,外麵都開滿了花,沿著花走自然能走到這。”

他似在回想些什麼,唇邊彎起的弧度漸漸成一道直線,眼睛裏是濃得化不來的憂傷。

唐真真見他愣神,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夫子。”

顧明月這才緩過神來,一掃陰霾,看著唐真真的花苞發髻,淡淡道:“你就在這好好練。”

唐真真看他走到一邊,也不懈怠,抓緊時間練習第六式。

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盛宴就要開始了。

半個月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這半個月來,唐真真都會在鬆柏林跟著夫子練習雲啟十八式。

離盛宴還有一天,她已經練到了十八式,趙雷才練到八式。

這一式比起六式還要難上幾倍,但隻要過去了以後練劍就容易許多,很多江湖上有名的劍術都不難練會。

顧明月站在鬆柏樹下,緊張地看唐真真練劍,後天就要表演了,他這個當師傅的還是挺緊張的。

唐真真單手執劍,全神貫注,腳尖一點,身體飛在半空中,劍猛得出手,再飛回來時她緊緊握住,震得虎口發麻。

唐真真實在握不住,木製的劍哢嚓一聲劈成兩半,從半空中直直落到地上。她也跟著狠狠地摔到地上,痛得骨頭好像要散了架。

“起來。”顧明月眉頭一皺,看她八爪魚般趴在地上,久久不起,厲聲道。

唐真真動了動腦袋,依舊趴在地上。

顧明月有點慌神,這丫頭不會摔了壞了吧,按理說練到了十七式應該不會的,他忙走上前去看。

唐真真趴著,一動不動,顧明月彎身想要看看,不料她突然抬起頭,衝著顧明月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

“胡鬧。”他起身轉過頭,暗自舒了口氣,這小丫頭竟然戲弄師傅。

唐真真一臉委屈,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夫子,我本來是想起來的可是太疼了。”

“罷了,學堂都停課了,你自己好好練,明日我就不來了。”顧明月望著唐真真沾滿泥土的臉,補上一句,“盛宴那天我會去看你展示劍術。”

唐真真擦了擦臉,興奮地點頭,再抬頭時夫子已經走出了鬆柏林。

她望著地上兩半的劍,彎腰拾起,盛宴那天滿朝文武,包括爹夫子都要看她表演她可不能丟他們的臉。

單手執劍,腳尖一提,整個穩穩身子停在半空中,出劍收回,然後又重重摔到地上。如此反複,她一直練到天已微亮,還是沒有練過第十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