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雖無傷,卻也驚駭,故吾索取一物,應無愆也。”
“不知閣下意欲何物歟?”
白衣男子並未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文竹。
“閣下莫不是在戲弄吾歟?”見白衣男子竟想要帶走文竹,武竹心中一直壓抑著的怒火又竄上了心頭。文竹見此也感到驚訝。
“難道不可?”白衣男子相覷一笑。
“閣下真正的意圖恐怕不是向我索要賠償,而是想要救走她吧!”至此,武竹也不再壓製心中的怒火。
“既然如此,吾也不再躲閃。沒錯,吾的確想要帶走她,爾有何異歟?”白衣男子亦明說道。
“就怕閣下沒這個本事。”說完,武竹閃避一旁,指揮眾人放箭。
原來,在二人交談期間,武竹已暗中安排好眾人隨時待命,隻要其一聲令下,頃刻之間,便又是一場箭雨。
看著漫天箭雨,白衣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區區眾人,豈能與吾相爭。”
他起身,舉起手,捏了道法訣。突然,漫天箭雨懸空不動,眾人見此皆感震驚。接著,白衣男子嘴角微揚,這些飛箭居然轉換了方向;其手一落,箭雨便紛紛落向眾人。便如此,眾人又經曆了一場箭雨的洗禮。
“你是仙門之人?!”見白衣男子竟會使用法術,武竹愕然道。
白衣男子笑而不語,默默看著箭雨之中的眾人。箭畢,除武竹外,所存者僅剩十人耳。按理,武竹應感到恐懼與失落,然此刻他的雙目之中卻出現了一絲欣然的眼光,這讓白衣男子不解甚也。他望向落箭之處,卻發現幸存的十人,皆怨氣纏身,雙目白瞳。
“行屍?”白衣男子很快就辨認出所存之人乃是傳聞中的行屍。
“不錯,原本我並不想動用他們,可閣下乃仙門之人,我深知以常人之法,難以對付閣下,故而不得不動用他們,為我掃平阻礙。”武竹輕蔑道:“也多虧閣下,為我掃平那些無用之徒,這樣一來,我也就不用親自動手矣。”
“鬼道之術早已消逝於世間,你又是從何而習之?”
“閣下還是不要問這麼多問題,專心顧好自身吧!”武竹一揮手,身後的行屍便向文竹撲來。
“不好!”白衣男子頓時就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急忙捏一法訣,閃到文竹的身旁,拉著她的手,二人閃至眾人身後。白衣男子從地上隨便拾起一劍,便向行屍擲去,飛劍穿過其身軀,可不見其受到絲毫影響。
“別白費力氣了,行屍是沒有任何知覺的,即便萬劍穿身,也是一樣的效果。”武竹笑道:“即便你們能閃避得了一時,也閃避不了一世,待到你法力耗盡,依然會隕落於此。不如即刻投降,我也能給你個痛快,也好過行屍啖身之痛。”
這些行屍速度極快,稍有不慎,便為其口中之物。以白衣男子的修為,想要逃出此地,並非難事,而若要帶走文竹,實乃不易之事也。見其遲遲不肯回應,武竹有些不耐煩,便命令眾屍包圍二人。
文竹見到包圍過來的屍群,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且又不願連累身旁之人,便說道:“閣下還是快些離去,不必為了救我而喪命於此。”
“行屍並非無解決之法,隻是需要一些法器。”白衣男子說道。
“可在這荒郊野嶺之中,又哪來的法器?”文竹問道。。
“當然有,而且可不是一般的法器。”白衣男子指著文竹手中的望舒劍,笑道。
文竹還未來得及開口,手中的望舒劍就被其奪去。見白衣男子手舉望舒劍,意欲拔劍,武竹恥笑不已。白衣男子將望舒劍握於手中,屏息沉氣,用力一拔,望舒劍便脫鞘而出,頓時四周寒氣凜人,二人皆感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