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及笄 3(1 / 2)

正當二人深感疑惑之時,白衣男子已突現至眾屍之旁。幽藍的劍身穿過他們的身軀,刺骨的寒氣徘徊在體內,不到一會兒,原本行動敏捷的行屍,此刻已是幾具冰凍的屍體。白衣男子捏一法訣,便將這些屍體化作塵土。

眼前的景象,讓武竹震撼不已。原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可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失所望。

白衣男子將望舒劍收入劍鞘之中,四周的寒氣也漸漸散去。他走到武竹的身前,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從何處習得的鬼道之術?”武竹並未回答,而是一動不動地呆在原地。

“還待在原地幹嘛?難道是要我過去請你?”白衣男子向身後喊道。

聽及白衣男子喊道,文竹才從詫異之中,回過神來。她邁出久立的雙腿,走到他的身旁。

“接著!”白衣男子順勢將望舒劍,遞給了她。文竹接過望舒劍,試圖將劍拔出,而望舒劍卻紋絲不動,這讓她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身負東方氏血脈,都不能將望舒劍拔出,而身旁的白衣男子,不具二者血脈,卻能輕易地拔出望舒劍,此等現象,實乃不解矣。

“你們皇室之人都喜歡發呆嗎?”見二人一動不動,白衣男子問道。

“當然不是!若有無理之處,還請閣下見諒!”文竹回過神,向身旁之人致歉道。

文竹又望向了身前的武竹,可武竹依舊待在原地,一動不動。見此,文竹疑惑道:“敢問閣下,我弟弟這是怎麼了?”

“鬼道之術對神識的傷害極大,故而許多人因修習鬼道之術,導致神識嚴重受損,最終迷失自我,變成一群隻會殺戮的傀儡。你弟雖修習不深,但也對神識造成了傷害,此刻他的神識應處於混亂之中,休憩片刻後,便可恢複。”白衣男子解釋道。

“原來如此,多謝閣下相告!”文竹伏身而起,拜謝道:“多謝閣下適才出手相救!未知閣下之名,還望相告之,以便日後報答於閣下。”

“在下白逸,字若辰。途經此地,會逢眾人追殺爾等,故而出手相救,此乃分內之事也,不必如此記掛。”白衣男子說道。

“多謝閣下相告之!承蒙閣下相救,妾身苟且得生,故而以此劍贈予閣下,不知意下如何?”文竹奉劍,欲贈之。

“此劍乃鎮國之寶,吾愧得歟,汝且留之。”

“此劍雖為國寶,然於妾身並無何用,不如贈予有緣之人,方可發揮此劍之威。”

“何解歟?”白逸不解道。

“閣下不知,此劍須以東方氏及南宮氏之血脈,方可秉劍出鞘,然妾身隻具一者之血脈,不可運用此劍。而閣下雖不具二者之血脈,卻能運用此劍,必為有緣之人歟!”文竹釋曰。

聽其言,若辰驚之。思慮片刻,接劍,謂之曰:“吾雖接劍,然非此劍之主,另有一人方合此劍,吾代其收之,汝意何為?”

“閣下已接此劍,不必謂我而言。”

“既已如此,吾便允爾一諾,若日後有何憂心之事,凡不違俠義之道,吾皆竭力而為之。汝可碎此玉佩,吾便知如何。”白逸將腰間的玉佩取下,贈予文竹。

“如此便多謝閣下!”文竹接過玉佩,拜謝道。

白逸尚不知,文竹如此而為,皆有其私欲也。

“我可以稱呼你為若辰哥哥嗎?”文竹望著白逸,眼神中帶有央求之意,問道。

見此,若辰也不好回絕,便點頭應允。

二人交談已久,卻不見武竹恢複神智,故而惑也。

“若辰哥哥,武竹怎還未恢複神智?”文竹問道。

白逸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按理,武竹應該早就恢複了神智,可為何還是如此,這讓白逸深感疑惑。他圍繞著武竹,觀察了一圈,突然,他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之處。

他二指齊出,觸其眉心,默念法訣:“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破!”二人遂即被彈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文竹滿臉疑惑地問道。

白逸來不得回答,急忙又施法訣:“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按行五嶽,八海知聞;凶穢消散,衛我軒然。蔽!”施展完法訣,白逸渾身無力,盤膝而坐,調整氣息。

“有人一直在監視著我們。”

“何處?”

“不知,有可能就在附近,也可能遠在千裏之外。我已施法屏蔽,對方尚且無法監視。他現在如何?”

“雙目緊閉,氣息平緩,似無大礙。”

“唉,他雖看上去無礙,但所剩神識不足一竅,便宛如行屍走肉一般,無本我之意識,一切行為皆發自天性。”白逸歎息道:“原本還想從他口中問出,‘束靈’之術的來源,沒想到會有人運用‘引術’,將他的神識盡數吸走,而今一切皆晚。”